因著今兒個讓宋思柔這個外姓人多多看了笑話,錢氏隻讓他做了半日工算足了整天錢,宋思柔這才滿意而去。
前時王媽媽早就有話憋在心中,再看著錢氏這般作踐自己,這淚水險些沒叫她自個流了出來:“主母也真是的,方才也是嚇著老身了,,這若是出個什麼好歹,可不就是讓老身沒臉去見老太太,好在那宋思柔還算是個計較老實人,要不然定是要趁虛而入的,方才主母可不知道,恬哥兒都在房裏急壞了,說是要出來幫著主母,老身瞧著他身上有傷,可不就是讓孔媽媽將他多多安撫去,適才吃了些茶湯,這會子便睡下了,隻不過看那安氏還是有幾分吃氣,隻怕往後要和主母你對著幹啊?”
錢氏是挑撥挑撥著手中茶盞,聽著王媽媽那些鬧心話,如何不叫她自個思量幾分來。
想這安良蕤娘家勢利實在了得,莫要說溫起斯要吃安良蕤的氣頂不住,如今連她這個婆婆也是厭倦得很,家裏有宋思柔,家外又有安少霍,再外邊還是有大姐夫常州刺史照顧著。
往時錢氏還是能在這個家說說自個的成績,再有那安良蕤不過是個庶女,來這個家做娘子都,給兩口吃的,也就是回事了,隻不過如今越發瞧著,這安良蕤是想要騎在自己的身上,叫她如何放下心來,這不,錢氏幾月前早就看出小李氏這肚子有假,隻不過礙於溫起斯多多袒護著她,可不就是想要看他們如何玩個花樣出來。
果不其然,那小李氏自個摔了墩,可不就是要將這過錯歸咎在安良蕤身上,索性錢氏看著歡喜,便迎合著做了一場戲給安良蕤看罷了,如今她隻要這個家全都在她的範疇之內,至於那安良蕤受不受委屈,跟她也是沒什麼關係。
“自古娘子都要官人撐腰的,如今斯哥兒要在外邊和那小李氏私奔,眼下她那三哥兒又被我們製住,寧氏那事辦不妥恬哥兒自然也不多和她交往,再有她那娘家不過也就是個虛名罷了,說什麼真真是要幫她不過也就是那幾個,該擔心的也該是她自己罷了,方才那事就是給我裝臉麵了,她往後更是要聽我的才是,原就是個做兒媳的,就壓做好伺候公婆的本分,一天到晚沒個正形,我當初也是後悔讓她進這個門呢!”
王媽媽聽著越發覺著是個理,隻不過一是想到溫起斯這個不生性便是替錢氏吃慌得很。
“如今斯哥兒尚在外邊,那小李氏本就是個好吃懶做之人,這若是怠慢了斯哥兒可怎麼辦啊,斯哥兒原身子就不爽利,再在外邊出了什麼事情可就真叫難過的,那小李氏雖說是外人,但畢竟是伺候斯哥兒的,主母即便是想要為安氏著想,但也要顧著些斯哥兒才是,別到時候後悔才是難過呢?”
錢氏吃著碗裏的桃仁,是聽著王媽媽那些話這腦仁便是越發疼得厲害,看著王媽媽竟是要叫王媽媽吃幾分厲害的模樣。
“也虧你是這溫家裏的老人了,你是知道我是個什麼人,那小李氏如今竟然還聯合斯哥兒騙我這個老婆子,就難保不會騙第二次,再有那斯哥兒從小我就是掌眼瞧著的,任是說什麼也要回去求我這個娘的,那小李氏算個什麼東西,當初若不是硬腆個臉,不求名不求利地叫我讓她進這個家門,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讓這種不入流地進來的嗎,你也真的是!”
王媽媽是知道錢氏動氣了,這步子便不由退了幾步,隻不過叫她看向外邊那白雲碧樹卻是隱隱要覺著和往常不對勁,至於是個什麼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往後的幾日裏,安良蕤幾乎是禁了足,每日除了看見阿喜就是享吃一日三餐,再不濟便是躲在桃花樹下等著吃桃子,往時這等閑散日子還真是讓安良蕤不敢想的。
隻不過叫她一是想到安少霍因他受罰再有就是這名聲被錢氏抓在手中,她這心裏便是酸得很,不知不覺自個便是落下幾顆清淚。
阿喜恰逢端來午飯,覓了一圈才找到安良蕤,隻不過叫她一是見到安良蕤這個模樣,便嚇得她不輕。
“姑娘,你怎麼了,前幾日還見你好端端的,怎地今兒個就成了這個模樣,可是姑娘你在外邊聽著什麼,姑娘不要擔心,即便那些媽媽說你是棄婦,那也是不打緊的,反定不是那溫起斯親自說出口,任是什麼我們也是這處娘子,說什麼也叫拿回些好處才行,要不然我們在這裏豈不是賠了青春又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