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王媽媽和安良蕤好生說完話後,溫起恬是眼瞧著安良蕤登時便坐上了馬車,更是頭也不見回地去了,隱隱叫溫起恬不安,叫他一個奪步便追了上前。
阿喜聽得溫起恬這般喚喊,這心中便是來氣得很,若不是礙著安良蕤的情麵定要叫他好生吃厲害。
那溫起恬是眼癡癡地看著安良蕤馬車越發離去,這力氣便大得驚人,連是王媽媽險些還攔不住溫起恬呢!
“二弟妹怎麼走了,不是說二弟妹不過是氣氣我罷了,裝個模樣就是,怎地還真真要離家而去呢,二弟妹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真是要好好招待呢,王媽媽你怎地也不攔著就讓她走了,如今二弟妹這是去哪了,王媽媽最壞了,方才王媽媽定是知道的,故意支開我,我做錯什麼,竟是叫王媽媽這般待我,隻怕不是王媽媽方才給二弟妹喂的毒藥,要不然也不能叫我不吃啊,王媽媽好狠的心啊,若是二弟妹有個什麼意外,我可要恨死王媽媽了!”
王媽媽是攔著攔著,聽得溫起恬這般說來,這委屈也是大發了,明介為他好二十年了,伺候吃喝,怎地還要叫他數落這些不是來!
“哎喲,老身這輩子最疼惜就是恬哥你這個蜜餞黏果兒,方才恬哥兒不是也說了嗎,這安娘子是自家人,再有身後也是有常州刺史大姐夫娘家秀才三舅子照應著,我如是想要害安娘子,豈不是就是要我這腦袋嗎,老身年事已高,原以為能落得個好名聲,再不濟也是要聽得恬哥兒說幾句好才是,恬哥若是嫌棄老身了,便快快說來,休要叫老身背這些罵名呢?”
溫起恬又是聽了好會,這才緩緩看向王媽媽,他看著王媽媽眉眼慈善,和往日無樣,隻不過叫他一是想起方才王媽媽那些作為便是叫他盯得厲害。
適才又再問王媽媽,見王媽媽實在沒個準話,登時便跑去錢氏那處。
他到了錢氏那處,登時便鬧脾氣鬧得厲害,生生要是叫錢氏一個扭身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這溫起恬要發什麼瘋,是眼瞧著錢氏暈去也沒個反應,站在日頭下焦躁地看著天上的太陽。
往時這溫起恬氣急了,要麼便獨個不吃不喝,要不將自個關一整天,如今又出了新招,錢氏是仔細聽著王媽媽那些話,登時便起了眉眼,叫她看著外邊毒辣日頭晃眼生疼!
“反了反了,這起恬我看真真是反了,明介著這寧氏才是他的正室娘子,也不知他究竟安得什麼心,成日往安良蕤那處跑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能為了那安良蕤有這些作為,這若是傳到寧通判那處,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如何為難她這兒媳,起斯不在,康生也不在,如今我就是指望他了,他如今也是能有這些作為,可是叫我快快氣死才好啊!”
王媽媽是仔細聽著錢氏那些話,隻怕這錢氏想要裝王媽媽,叫王媽媽好生想了想適才開口。
“可不是嗎,寧氏厲害恬哥也是吃過苦頭,怎地今兒個還要做這些事來,不過老身看著恬哥照顧照顧安氏也並無不妥,畢竟錢氏也是說了,這寧氏厲害,往後怕是拿不住她,再有那寧氏在這麼多人麵前回了家,一時半會說什麼也是不會賭氣回娘家,主母大可高枕無憂,反定我們隻管將恬哥拖到寧氏房中,那寧氏若是有個什麼作為,我們也好叫她吃罪一番?”
錢氏是越聽王媽媽那些話,便不由瞥了她一眼,想她是掌眼明明白白看著家中一切,更是知道錢氏顧慮什麼,如今她全個避開話題,半點不幫錢氏解惑,這是個什麼道理,但終歸也不是什麼好話,更是禍亂得很。
故此,錢氏片刻就打發王媽媽,再有就是看著站在屋外的溫起恬更是不由重重歎了口氣。
此刻,正在房中吃茶弄糕的寧氏,但是聽得孔媽媽說去前院那些事,這手上的望郎扇便是狠狠丟在地上。
她身旁的眉兒是瞧得害怕,又是怕自個沒個話叫寧氏舒心,還是忍不住和寧氏道個話。
“姑娘,你切莫要吃氣啊,這溫起恬要丟人那也是丟溫家主母的,姑娘才嫁過來不過幾日,隻慣幹巴著眼看著他們造次就是了,我們說出去也是有理的,那安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定是她喚了溫起恬行做了此事,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快傳到我們這處,姑娘你可要吃定些心,切莫叫人看了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