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莫要說安仲謙,隻怕是安雲栽事後吃了安良蕤的虧想起來也是吃悔得很,他是字字幀幀說得明白。

安少霍自是看得真切,隻不過叫他想起來安雲栽那些作為,登時也是不屑得很。

“雲栽可是說得什麼胡話啊,饒是這兩人不尊兄長,生生還是想要你多多吃些厲害的,你怎可這般心軟,你可切莫要怕啊,這個家說什麼還是你這個六叔叔做主,斷不能叫他們委屈了你,要不然叫我往後如何要見你這爹爹啊?”安仲謙是負氣說來,話中意不示而詔。

那安雲栽是癡癡看著地上二人跪著,這眉眼便越發皺得緊,全是一副有苦不想說的表情,也是叫安良蕤不屑的。

那安雲栽是一步做兩步登時又在安仲謙多多求情,如今是個人也奈不住一個人幾次求情,此刻那安仲謙是無比厭棄看著跪在地上的梅氏,這心裏便是覺得難受得很,不由又是相問。

“他們可全都調皮得很,任是我這個爹爹他們也是不肯放過的,你今後還要在六叔叔這處住上一段時日,這若是此刻不叫他們吃個明白厲害,隻怕是六叔叔想要幫你也是難幫得很啊!”

安仲謙這些話可不就是透著無力,想他此刻能得這般大情麵,可不就是這梅氏覺得虧欠他,這才叫他威風凜凜,饒是那安雲栽那時並不知道安仲謙這片好心,往後可是被安少霍吃厲害,也是不能再得理兒的!

“多謝六叔叔,堂弟堂妹實在還是太小了,我不忍心六嬸母也是不悅的,雲栽可斷不敢想來這處住上幾日叫六叔叔這般為難的,再有我瞧聽說是三弟早年中了秀才,我是真真歡喜的,隻不過家父看得嚴實,這才沒有上門道賀,如今真真是碰見上了,便是叫我多多歡喜的呢,來年我也是要考秀才,隻怕許多事還要麻煩麻煩三弟的呢,如此三弟今兒個大哥便在場托個請辭了,三弟定要給個好處讓我吃吃啊?”

安雲栽說話說得幹脆,在旁的姚氏是眼瞧著這場鬧劇就要結束,登時也是不悅得很。

“喲,大哥來這處那可真是找對人了,想你這三弟弟莫要說會什麼,也就是會寫寫字讀讀書罷了,隻不過三弟慣是有個毛病,他自個讀書認字斷不得旁人半點打擾,隻怕是要叫大哥失望了呢?”

梅氏是聽著聽著姚氏那些話,這眼神就好似悶了霜般,看著姚氏安仲謙就是越發多了幾分責怨,想她如今給了他們幾個臉麵,就越發要踩在她的頭上,想到這處梅氏正要討個說法時,便是安仲謙說來。

“哦?霍哥兒有這個毛病,怎地往時爹爹竟然不知,若是霍哥兒真真有這個毛病如今看在你堂哥情麵上說什麼也是要改一改才好,她小娘你這是說得什麼話,難不成是這霍哥兒又叫做錯什麼事情叫你吃氣的,你盡管說來,我這個做官人的,說什麼也是要叫幫你的!”

姚氏是得了安仲謙這些話,登時便快快跪了下來,這淚水摻得多不說,順帶還是叫無辜的安少白一並被她拖了下來。

“老爺你不知道,自打五哥兒鮮少到三哥兒那處,這念書便怠慢些多,許多詩句在三哥那處得來也一並忘了去,我是真怕這五哥兒要為老爺蒙羞的,求老爺給個話,就讓五哥兒陪著大哥在三哥兒房裏念上幾天書吧,來年可不就是要攻考了,沾沾三哥兒運氣那也是好的啊!”

梅氏是越聽著越不是個話,又是正當強說時,就聽得那安仲謙一並答應,可是叫那姚氏千恩萬謝,看著感動人呢。

此刻,安少霍是跪著腿腳發麻得很,饒是看著安良蕤沒個神情,便是叫他不由輕喚。

“四妹妹這是個什麼神情,看四妹妹這般真真是叫我這個三哥哥吃慌的呢,不成想四妹妹這些時日竟是在祠堂那處受罰,實在也是娘荒唐得很,要四妹妹吃了這些,求四妹妹寬心些,也好叫三哥哥安心些,四妹妹覺得呢?”

安雲栽是正正給那安少霍拜謝,梅氏也是在旁仔細聽著安少霍說話,叫她聽見這些話後登時就是叫她再也不能忍的。

“怎地你這四妹妹受委屈就是受委屈,饒是你娘活得什麼日子,又是受得什麼委屈,怎地不見你這般猜想,都說女大不中留,我看養兒也如此,今兒個你若是不能叫我吃個服氣,說什麼我也不能叫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