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吃茶的安良蕤饒是聽到阿喜說得那姚氏病倒在地可是緊張,叫是看著阿喜快快備些禮物,登時就要行出去時,她自個便忍不住頓了下來。
“可是五弟在我這吃了不悅,再時便是叫小娘成了這般,我那時也是出自好心,斷是不會叫他做些什麼不得體的事情,隻怕我真真到了那處,便是叫五弟趕出來,到時若是惹惱六妹妹,才是叫爹爹他們頭疼的,唉,這家裏的事慣是雜亂得很,可我這個做姐姐若是不能叫自家弟弟吃個明白,也是我的不是,阿喜你說這事情為何會成這般啊?”
阿喜杵在旁,眼神也是麻木得厲害,她道是看著安良蕤,再想到前時安少白那些作為,不由說來。
“姑娘何須自責,原本我們那消息便是聽來的,隻怕我們不說到時大娘子也會將五哥責罰責罰一番,小娘有什麼什麼手段,姑娘你也得明白的,隻怕不是小娘的謀算,我們若是這一去,豈不是叫小娘有氣可使,索性我們也是冤得很,我看姑娘你還是快歇歇吧,大不了大娘子問起來,我就說姑娘受寒病著了,姑娘身子原本就不好,我們裝病還也是裝的?”
安良蕤是摸著手中的納絳繡花鳥魚蟲扇,看著阿喜的眼神便是不由快快埋了下來,看著阿喜可是有一處沒一處地看著。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隻不過若是想要拿這個說詞說服自個,那還是真真討不得自然的。
“當是我自慣是聽得那大堂哥哭訴得很,並未多想,如今想想他那副神情,當真也是叫人可疑得很,若真不是五弟所為,那此刻這安雲栽未免也太過狠毒,饒是爹爹又這般寵他,叫我無奈得很,阿喜你說說可是要叫我上門說他一說,終歸是不能叫五弟吃了這些委屈才好啊?”
阿喜自是少一件事便少一件事,想這個家委屈事還少嗎,他們若是打起來才是讓她叫好的,叫安良蕤看個解氣才對。
“姑娘,你可切莫要這般想啊,那大堂哥可是安家大伯嫡子,這威高聲明的,如今又是二十好幾的人,做什麼事當有個分寸的,我們若是平白無故叫大堂哥吃了難,隻怕是姑娘你親自把自己敢出娘家的呢,再有姑娘你如今又全個得罪了三哥的,自個再不小心成什麼樣子,姑娘你就是笨得很啊,什麼事情都做得軟,連是阿喜我也是不敢瞧的?”
安良蕤思來,這眼色便重重落在香扇上,實在也是阿喜說得極是道理,想她不過就是個庶女,隻怕論起來,即便是她嫁人了,在這個家也未必能說什麼話來,想到這處安良蕤便重重歎了口氣,連是看著外邊陽光明媚也看出幾分蒼涼出來。
此刻,正坐在屋裏的翹腿享吃的安雲栽,饒是叫他一是想到安少霍那個晦氣模樣,便是叫他歡喜不已,連是手中的雲片糕都忍不住多多吃了幾口。
“我道是本家弟弟有個什麼作為,原來也不過如此,我就說嘛,想我也是讀過幾本書的人,謀算自然是不能比他們這些晚輩差的,隻不過也真是叫那安少白可憐的,明介此事無心波及他,誰叫他自個也想要扮個紅臉,生生是想要我吃些厲害才好,如今真真是叫你吃厲害了,至於是個什麼滋味,大堂哥也是不敢幫你嚐的,善哉善哉,瞧瞧我如今都是做得什麼事,想我好歹也是個美男子,即便是在本家也要端著品行在走走過場才好!”
說時那安雲栽登時便往自個嘴裏多多放了兩顆花生米,可是叫他樂嗬樂嗬的。
“也就是那個安良蕤我的好堂妹,明介我就是大堂哥,說什麼也要照顧我這才好,她倒好,全個那我當外人,真真是叫我客氣的,今兒個她那五弟吃了虧,隻怕不是要找我多多吃些厲害,索性她來就來我也是沒在怕的,大不了再是到六叔叔那處告一告狀,我是歡喜的!”
安雲栽是越說越樂意,竟不知那安少霍已悄無聲息站在他身後,險些便叫安雲栽嚇去了心神。
安少霍原本進門就有好些時候,饒是聽得那安雲栽頗有微詞,隻怕是有個什麼精彩,可不就是讓安少霍愣愣將他那些話聽得仔細。
“哦?方才大堂哥說什麼,饒是我那五弟吃了厲害,原是大堂哥的意思,我是真覺得我那五弟是個好性子,前時我就覺得奇怪,如今真真是聽得大堂哥這些話,我就放心了,隻怕我在這處還是打擾大堂哥的,思來三弟我這就離去,大堂哥切莫要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