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白是一個軟腳便跌在安少霍的麵前,語氣更是要比往時虛上許多。

“三哥哥我知道往時你是最護著四姐姐的,如今四姐姐全個比大堂哥迷了眼,再有就是要奪了四姐姐的清白,我是真真看不順眼,但誰叫我在這家中人微言輕,實在也是說得話,求三哥哥快救救四姐姐,如今爹娘全個不允我們幹涉作為,恐四姐姐真有遭逢不測,我看我自個還是有些皮毛的,若是被人發現也可以為三哥哥打上一打,但四姐姐名聲沒了就是沒了!”

此刻,這安少白說話是明白了當,若是他安少霍再沒點領悟,豈非是要辜負了他這片心意,想到這處安少霍登時便快快行了出去,一奔就奔到安雲栽那處。

此刻,那安雲栽是真真病著,叫他瞥視見門外那人更是咳得厲害。

“三弟怎地來了,三弟不是被六叔叔關禁閉了嗎,這會兒怎地出來了,難道就不怕六叔叔再把你關回去去嗎,想我這個做大堂哥的也是真心心疼三弟,但是眼下長輩為先,三弟既然是做錯了事情那便是要受罰的,時下看三弟來頭衝衝,想必定是要叫我這個大堂哥吃厲害,也好,三弟快些讓我吃個痛快吧,反定我前時才被我那未過門的娘子和退了,如今多一樁不多,少一樁不少,三弟還愣著做什麼?”

這安雲栽說時,更是便取了一條手帕止咳,實在是他咳得厲害,也是叫安少霍仔細將上麵那些瞧得清楚,想那安良蕤平日最喜秋日海棠花鳥圖,而上邊正是印有此物。

“三弟可是不敢的,想大堂哥是兄長之首,平日我們這些做小輩是疼大堂哥還來不及,又怎會想要叫大堂哥吃什麼厲害,如今大堂哥更是威風,竟幹得出強搶自家妹妹的勾當,我這個三弟往後想來還有幸要吃大堂哥的敬茶,我每每一是想到這個,便覺得心慌得很,生怕大堂哥往時生的孩子,要叫我一聲舅舅!”

實在是這安少霍是有幾分好笑,竟是叫安雲栽生生坐了起來,看著手中的帕子更是笑得緊。

他當是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原不過還是些叫人嗤笑之話,若是換做他安少霍成就了這番親事,他這個大堂哥又該如何稱呼那安良蕤,難不成也要隨著名頭叫聲三弟妹嗎?

思來,安雲栽登時便坐下,手裏提了兩盞茶水放置他的麵前,見他不允,這笑意便更濃了。

“也對啊,三弟喚了良蕤這麼久的四妹妹,不成想再有幾年就要改口,愣是我這個大堂哥連改口費也不願給,豈不是要叫三弟吃氣的,三弟怪我也是應該的,此次出來急了些,竟是什麼玩意兒也沒帶,要不然三弟還是同我回你這大伯伯家,到時候順帶叫上四妹妹,也算一並吃了喜酒?”

這些話幾乎是叫安少霍聽得更是來氣,看著安雲栽這拳頭就要砸在他的身上才好!

他道是好個卑鄙無恥之人,做了這檔子肮髒事,不想著如何滾出這安家,還想要叫他吃喜酒?

“大堂哥客氣了,想來我那四妹妹是個改頭就忘了的人,大堂哥那些事隻怕四妹妹早就忘了,又何提什麼上大伯伯家那處吃吃便飯,我看還是讓我這個三弟上門和大伯伯說上一說大堂哥在這處的所為,想必大伯伯大伯母知去了,可不知道要多歡喜的?”

安雲栽是捏著手中的紫雲人物小蟹茶盞,這心思就好似要沉上一沉,看著安少霍又是多了幾分感歎,安少霍這怕這安雲栽莫不是想通的,登時便徐徐坐下。

隻不過令他安少霍沒想到的是,安雲栽接下來那些話便是讓他驚了又驚。

“四妹妹昨個兒送手拍時就說想要和我回去見見我爹,我是真真怕四妹妹在我家那處吃了委屈,再有四妹妹也是擔心三弟不悅,可不就是叫我等等,我是看四妹妹這個模樣難耐得很,隻怕若是我不成全成全,便是要叫四妹妹的為難的,罷了罷了,大不了我就在這處多多住上些時日,反定我在這處歡喜得很,每日還能看見四妹妹端吃送喝,好不快活,三弟覺得呢?”

安雲栽是說著說著,不等他自個說完時,這手中的紫雲人物小蟹茶盞,登時就滾滾落地,叫人驚歎。

此刻,安少白全個吃傷來到安仲謙那處,看守屋門的嚴媽媽一是見到安少白這個模樣,原本還不大在意,可在聽安少白那些話,登時便行了進去,看著梅氏也是有幾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