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兩日裏,安良蕤是每每吃茶逗鳥看書,隻不過這許多事情便是記得不大清楚,連是叫她多多想要回想起那安少霍和她往時那些歲月也想不起來了。
阿喜是給安良蕤端茶水時饒是見得安良蕤成這個模樣,也是叫她吃慌的,登時便取了塊毛巾敷在安良蕤的腦袋上。
“姑娘,這是做什麼,饒是姑娘記不得便是記不得了,怎地還要捶自個腦袋的道理,這若是真真癡傻了,莫要說三哥兒嫌棄你,就是那婆家怕也是要嫌棄姑娘你的,這幾日阿喜是瞧著三哥兒雖說和姑娘你解開了心扉,但這幾日也從未來探望過姑娘,隻怕姑娘和三哥兒的情分是真真要斷了,實在也是可惜得很,阿喜早就說過,姑娘你這何必,這個家是盼著三哥關照還來不及,姑娘你倒好,全個推開,半點情麵不留,真真是叫人心寒的!”
阿喜是提著一串葡萄放在安良蕤麵前,饒是見得安良蕤這個模樣,登時也是叫阿喜不由緘默。
想這其中厲害,安良蕤何時看不明白,安良蕤往時就是因著安少霍這般,才多多吃了梅氏的責罰,再有就是她的生母魏氏終歸還是安家人,還是要叫梅氏給些情麵供養的,若是她安良蕤真要得安少霍一輩子護佑下去,那也是害了安少霍,索性便讓他恨自己,反定說什麼也不能叫安少霍被他人說不是。
“上回我叫你給那溫家傳信,我那婆婆可有說些什麼嗎,饒是我在這裏住了也有好些時候,論到底我還是溫家的人,若是因此傷了彼此的情分,豈不是又要叫我陷大堂哥和三哥哥不義?”
阿喜是聽著安良蕤說得那些話,這口中的茶水登時也是不敢咽的,可是叫安良蕤好生追問之下,才問出個所以然來。
安良蕤道是以為是個什麼事,原是此事,想她錢氏是想要待見她,不過饒是那寧氏厲害,生生要叫她安良蕤吃些苦頭,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阿喜又何必相瞞。
“姑娘你可切莫要吃心啊,阿喜瞞著你這麼久可不就是怕姑娘你傷心嗎,饒是姑娘不得這溫起斯寵愛也就罷了,再不得婆家看護,豈不是和外邊那些生人無差別了,阿喜是真真心疼姑娘你,也是瞞了老爺,前時大堂哥說是要叫姑娘到他家玩耍玩耍一番,我聽著也是好的,姑娘在這處多是鬱悶,若是得出去走動走動也是好的,隻不過礙著姑娘和他那般,阿喜一時也是沒敢答應,隻不過姑娘你確實也不必想著給大堂哥添麻煩,誰叫他上回調戲我們來著,如今我們要到他那處吃喝也是在理得很!”
這阿喜是個貪吃的主兒,不過這頭腦可是靈活,知道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可不就是叫安良蕤斂了扇子獨個冥想起來,隻怪阿喜在旁一直糾纏,安良蕤好似不答應就要比她吃了般,著實叫她為難的。
“也罷也罷,道是阿喜你有主意得很,隻不過此次你可要確保那些跟我們去那處的人嘴巴都是緊實的,著若是不然我們到了那處,便是要吃大麻煩的,隻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大堂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竟是舍得讓我上他家門坐上一坐,實在也是叫我吃慌得很啊,對了,我五弟如何,聽說他上回將自個關在祠堂整整一日也是叫人擔心的?”
知道安良蕤要到外邊遊玩,可不知道要叫阿喜如果歡喜的,連是吃葡萄都有勁起來。
“五哥兒啊,五哥兒又姚小娘保護,想我們這些旁外人哪裏需要我們計較的,隻不過聽說五哥兒自打回屋裏見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可是把他嚇得不輕,生生是病了兩日,我是知道姑娘難得有閑暇,也就沒和安良蕤說個清楚,如今五哥兒怕是知道事情明白了,指不定要如何如何恨姑娘你的,姑娘你可不要自討沒趣,倒時再叫姑娘吃了姚小娘的難,可真是真的吃虧了!”
阿喜說時,便快快給安良蕤遞了個葡萄,可是叫安良蕤吃後愁喜不明。
可不,不多會便支開阿喜,獨個要往那安少白那處看上一看,接下來那些事抵是安良蕤如何也沒想到,她是眼瞧著安雲栽從裏邊快快行了出來,再有就是聽著安雲栽嘴裏一直嘟囔,更是叫安良蕤吃心的。
“大堂哥來這處做什麼,饒是上回大堂哥可是得罪五弟不少,小娘更是因著大堂哥你連病倒幾日,如今大堂哥來這處當真不怕小娘惡語相向,倒時再讓大堂哥抓了把柄,叫大堂哥在爹爹那處告上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