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蕭煜和葉眉雪都沒有說話。葉眉雪覺察出蕭煜的不悅,但自己也很委屈,索性都懶得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東宮。
到了府門口,蕭煜將葉眉雪從馬上抱下來,說了聲:“你進去休息吧。”便策馬離開了。葉眉雪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蕭煜已經不見了蹤影。葉眉雪咬著嘴唇,衝著蕭煜離開的方向怒喊道:“小心眼!走吧!走了就永遠別來找我!!”說完狠狠地跺了跺腳,氣乎乎地走進門去。
一個渾身包裹嚴實的人坐在雪娘府邸對麵的麵攤上,一直在用餘光瞟著葉眉雪,直到她進了門,那人才離開。
葉眉雪剛回到房間,清月便進來,遞過一個信封,小聲說:“小姐,老爺的信。”顯然是看葉眉雪臉色不好,分外小心。葉眉雪也懶得說話,揮揮手讓她下去。將密令取出,一看之下,卻吃了一驚。隻見密令上隻寫著四個字:接近賢王。
賢王?朱昭勳?葉眉雪看著那錦帛“突”地燃燒著,心想:朱昭勳是蕭煜的朋友,幸虧沒有讓她下手,隻是接近。這樣看來,袁振在顯王那裏失去的,想從朱昭勳這裏找回來。
朱昭勳也確實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想想就知道,如果隻是簡單的想要回皇子的身份,怎麼會無緣無故在西域訓練那麼多親兵。
葉眉雪正陷入沉思中,卻冷不防一大束梅花突然出現在眼前,把葉眉雪嚇了一跳,她轉過頭,正對上蕭煜溫柔的眼神。
“煜哥哥?”葉眉雪驚訝地看著蕭煜和他手裏的一大束梅花。“這是……”
“你不是喜歡嗎?我特意采來給你的,找個瓶子插起來吧。”葉眉雪這才發現蕭煜頭發上和身上都還殘留著未融化的雪花,一張臉也被凍得通紅。原來,方才放下葉眉雪,蕭煜便跑去西山采了這許多花回來。葉眉雪看著那一大束紅黃相間的嬌豔梅花,頓時感動不已,幾乎落下淚來。
“煜哥哥,”葉眉雪伸手摟住蕭煜的脖頸:“對不起,我剛才還以為……”
“以為我吃醋了,生氣了?”蕭煜笑笑說:“我是吃醋了,以後想要什麼,想看什麼跟我說就是,不要隨便什麼人叫,就跟著走。”
“嗯,你放心,以後都不會了。”葉眉雪乖巧地答道,又揚起一張小臉,忽閃著大眼睛說:“那你以後也不準生氣,你剛才都不說話,我覺得很害怕,怕你會生氣,會不理我。”邊說著,淚珠顆顆滾落下來,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蕭煜無限憐惜地伸出手抹去葉眉雪臉上的淚痕,輕聲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不理你。我沒有生氣,隻是覺得自己很沒用,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好。”
“沒有,我知道你最好,你能陪著我,我就安心了。”葉眉雪將頭靠在蕭煜寬厚的胸膛上,被溫暖和花香包圍著,心裏麵滿溢著幸福。
隆賢宮內,一個太監打扮的人匆匆走進來,見了朱昭勳立刻跪拜道:“單冰見過賢王殿下。”朱昭勳急忙趕上兩步親手將他扶起,麵色激動地說:“快快起來。這一路辛苦了。”“不辛苦,有勞殿下掛念。”單冰也十分激動,眼圈都幾乎紅了。
兩人落座之後,單冰低聲道:“按照殿下的吩咐,選出來的精兵已經分五路進來,不日便會到達京城。留在西域的都已經進了李一飛將軍的部隊,單獨分編了。”
朱昭勳點點頭:“一飛這份情誼本王真是無以為報,在西域,如若不是他和李慎行將軍的幫助,本王根本等不到今天。”說著遞給單冰一個信封:“裏麵是行宮和所屬獵場的布局,你拿回去看一下。行宮裏各方麵已經準備妥當,明天你直接過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