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昭勳的微笑,一晃神,葉眉雪又以為看到了蕭煜,心裏不由地笑自己:“這兩個人又不是親兄弟,怎麼會這麼象。”
“殿下怎麼會突然來這裏,有什麼事嗎?”葉眉雪行禮道。
“上次不是說了,私下裏不用這麼客氣。”朱昭勳示意葉眉雪坐下:“不過這麼晚來找姑娘,確實有要事。”說著臉色一暗,“今天桑媚兒的囚車被劫雪兒姑娘知道麼?”
葉眉雪當然知道,而且還知道了那些黑衣人隱藏的秘密據點。但她拿不準該不該告訴朱昭勳,想了想說:“剛有聽說,但具體情況不明。不是說皇上下令將桑媚兒押回詔獄審訊嗎?怎麼會半路被劫?”
朱昭勳眉頭微皺,麵色嚴肅道:“雪兒姑娘還記得那天咱們在冰心堂的談話嗎?我曾經說過:樹欲靜而風不止。”
葉眉雪點點頭:“記得。”
“我也沒想到這話這麼快就被印證了。”說著朱昭勳看向葉眉雪:“姑娘一向冰雪聰明,猜猜這此的事情會是誰幹的?”
“肯定不是東廠。”葉眉雪搖頭道:“義父知道事情的時間並不早,後來派我二哥東方智明去暗中窺察。如果是他的命令,就不用費這周章。當然,也斷不會是巫山教餘孽,他們不過是江湖流匪,沒有這個實力跟錦衣衛對抗,況且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都跟在桑媚兒身邊一並被捕了。”
“所以呢?”朱昭勳頗有興趣地問道。
“所以一定是另一股勢力,這股勢力的實力相比東廠和錦衣衛也不弱,隻不過這股勢力一直處在暗處,沒有那麼張揚,一直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
朱昭勳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雪兒姑娘果然聰明過人,這麼快就分析出來。”
“不是我聰明,隻是這股勢力一直都有在活動。”葉眉雪想起曾經和朱明勳還有蕭煜在行宮遇刺那次,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肋下曾經的傷口處,由於海蛇之毒的緣故,那傷口已經痊愈到連痕跡都不留了,隻是當時的疼痛和恐懼還曆曆在目。“今年太子曾經在行宮有過一次遇刺事件,不知道你聽說沒有。”
“聽說過,那是在我回朝之前。”
“對,那次事件太子雖說並沒受傷,但皇上卻一度懷疑是東廠所為,並且當麵質詢了袁振。也正是因為那次事件,我義父袁振才下決心要除掉巫山教,避免東廠再被牽扯進顯王遇刺案。”
朱昭勳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外麵寒風吹起一片雪花,模糊了窗外的景致。他的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雪兒姑娘,聽說皇兄遇刺那次你也在場,那以你對皇兄的了解,行宮遇刺事件有沒有可能是賊喊追賊呢?”
葉眉雪一愣,遇刺事件之後,她受了重傷,後來便隻顧得享受蕭煜的愛護和照顧,讓她對那次事件沒有多想。
去潛龍島之前,袁振的確曾明確提過刺殺朱明勳不是東廠幹的。當時葉眉雪隻是聽聽,也並沒往心裏去。但現在朱昭勳一提醒,葉眉雪竟然覺得種種跡象來看,朱明勳自己做戲也不無可能。
朱昭勳看出葉眉雪的心理活動,笑笑說:“也許,因為雪兒姑娘跟皇兄的關係,這個問題是不太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