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還能咋樣,斷胳膊斷腿,周迦寧就算再禽獸倒也不至於,隻是可憐可憐她,湊在跟前微微張嘴吻在她唇邊,舌尖輕挑,嚐著她嘴唇的滋味,極為耐心,慢慢把吻的力道加大,但也不讓她呼吸困難,吻重了,就放開她,讓她呼吸兩口氣。

親的黎筱雨暈頭轉向,臉頰泛紅,手掌去推她肩膀,皺著眉頭心煩:“你討厭……”

周迦寧笑起來倒還有無可奈何的模樣,手指蹭著她被吻|濕的嘴角道:“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還有任務交給你。”

“幹嘛?”黎筱雨腦子發燒,眼神羞怯道:“咱能正常一點嗎?你別告訴我,你就愛虐待的……”

暈。周迦寧揪她耳朵:“黎筱雨,你腦子裏除了這事兒,你能想點別的嗎?”

誰腦子裏全是這事兒?別把自己說的清純,最黃暴的不就是你嗎?

死變態。

“那你想幹嘛。”黎筱雨現在是任人魚肉的份兒。

周迦寧歎口氣,正心煩呢,王銘一直昏迷不醒,這得醒來也得有個恢複期,不能說活蹦亂跳就哢嚓再去接棒導演。萬一中途又出問題,把命要了咋辦?停工頂多也就拖個把月,再這麼拖下去預算就不夠了。

“片子不是還得有人拍嗎?王銘受傷了,如果能醒來,我想把他換做監製,我得提拔一個新的執行導演,否則這麼大勁兒,我怕他扛不住。”周迦寧心裏還是擔憂她的片子的。

黎筱雨感覺是金磚砸了腦袋,想想那可是幾千萬上億的投資,大多的場麵製作啊,咽口唾沫道:“周迦寧,你太看得起我了,你準備提拔我做這戲的總導演啊!別提了,我就是坐著輪椅,我也給你拍出來!”

周迦寧一聽,伸手敲了她的頭,叫她不老實:“好好給我養著,亂竄什麼竄。”

“啊,你不是想讓我導啊?”黎筱雨失望之極。

導妹啊導,半條小命差點沒了,不好好養著想幹嘛?再說了,就你目前的水平,交給你不等於砸鍋了嗎?周迦寧對她啥樣子,心知肚明,導點文藝片說不定還能有苗頭,導這種大片,除非她是準備向人宣布她確實是給周迦寧包養了,否則就算周迦寧同意,其他投資人非拿板磚拍死她,人家的錢也不是憑空變出來的啊。

可究竟選誰了接力,這是個困難。

周迦寧深思熟慮了幾個晚上,還是問問她的看法:“你覺得凱文怎麼樣?他給王銘當了那麼多年的副手,其實他接班最合適,王銘修養期間,他做執行。王銘後期可以繼續監製。”

凱文熬了這麼多年,是該有個機會。黎筱雨對他的才能也比較看好,並不反對周迦寧的這個做法:“我支持你推薦凱文接班,把戲先拍出來。”

“可導演的名字,我不能掛他。他還是副導演。”周迦寧畢竟是生意人,什麼是賣點,一清二楚。

黎筱雨對這種坑爹的事兒,現在慢慢學會不那麼激動了。也許努力的人就會幸運,可幸運之門未必十全十美。

就像她的闖關路一樣。

她本來隻是想去導演電影,但沒有投資,不得不先幹起了電視劇劇組的一份工作,為了當導演,自己先編劇,為了拉投資被人潛規則,索好遇到了周迦寧。

幾經波折,她還是沒有能導上電影,但是意外泡到了能給她投資的大老總。

曲曲折折,不盡如人意,也並非她最先的規劃。

但是曲折過後,還是得到了一絲甜。

每個人在自己的路上,高高低低,但是個人自有個人的圓滿。

也許這就是凱文的圓滿,真正導了戲,卻不能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