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孫子(2 / 2)

穀縝烤好了肉串端著盤子走過來,全身都是汗,抄起酒瓶灌了大半瓶。

“哥們海量!”孫天翔叼著煙拍拍手,“穀縝,爺看你是條漢子,那啥你那哥們老昕卓怎麼回事,他不是個直的嗎?怎麼就勾搭上我家小皓皓了?”

穀縝翻著白眼:“誰他媽勾搭誰啊?就你這麼雙蔫吧小細眼看得清什麼啊?”

孫天翔灌了口啤酒,這啤酒就是普通酒廠出來的便宜貨,口感粗糙,旁人還喝的摜,孫天翔那是拿法國紅酒漱口的貨,當下就覺得一股子潲水味,想吐,可穀縝斜眼瞪他,他喉頭一鬆,硬生生咽了下去。

“換個換個……不對味。”

“我這就夜市小攤子,你想點酒去五星級酒店,高級會所。”穀縝一腳踏著椅子,一邊剝花生,懶得伺候。

孫天翔氣哼哼地站起身晃到簡易酒櫃前麵,伸手拿了自己送過來的五糧液,穀縝眉頭微皺,但沒出聲。

孫天翔:“爺存在這裏的酒,喝這個,這個……臥槽,這什麼!!!”

穀縝吐了個煙圈,心說你傻逼啊,那就是空酒瓶子灌的水,充門麵用的,你個傻逼該謝謝我,我沒往裏麵灌白醋辣椒水。

孫天翔沒了脾氣,扔了五糧液的酒瓶,隻能喝著難以下咽啤酒,酒過三巡,肉串也擼了大半,孫天翔感覺胃裏舒服了,嘴上也沒把關,“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我還是那句話,告訴你哥們老昕卓,他敢動咱家小皓皓一根手指頭,老子……”

穀縝也是一肚子氣:“誰動誰?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你跟那什麼耗子老鼠的都一路貨色,就他媽欠操。”

孫天翔憋了半天,舌頭發直,滿臉通紅:“你大爺的!”

穀縝吸了口煙:“就是你大爺!”

兩人悶了會,各自喝酒,孫天翔憋不住,趴在桌子上嚎:“怎麼會呢!小耗子那就是咱們圈子裏的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

“還鮮花?狗尾巴草都算不上,我們卓子才倒了八輩子血黴遇上你們兩個*……你還想跟卓子操,你也不看看你這歪鼻斜眼的寒顫樣,菊花都鬆了……”

“老子緊著呢,你他媽不會幹……”孫天翔閉了嘴,氣得眼珠子充血,第一次被人摧殘了小菊花,還是個新手,疼的他半個月走路都得夾屁股,還要在外麵裝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來,他苦逼死了。

穀縝哼了聲,他明白孫天翔為什麼總往這裏跑,大家都擔心自己的哥們,就衝這點,他對孫天翔紈絝子弟的看法有所改變,但哪兩個真能走到一起?真夠煩心的。

孫天翔拿起啤酒瓶對這嘴吹。

穀縝:“夠了啊,你知道那瓶口幹淨嗎?要喝死了別死我這裏。”

“你嘴巴能不能客氣點……我知道……哼。”孫天翔歎了口氣,粗啞地嗓音裏帶出幾分傷感,“老子知道你們這幫人嫉妒老子……”

“嫉妒個屁。”

“得,老子嫉妒你們成了吧。”孫天翔看了眼放在酒櫃裏的泡藥酒,穀縝小店裏生意不錯不僅僅是靠做菜的手藝,這用蛇膽牛鞭什麼泡的藥酒也是一絕。

孫天翔喝得有點多,酒壯慫人膽,也不管對方答應不答應,跑過去抱著酒壇子:“老子在你這寄存的五糧液沒了,這個湊合湊合。”

穀縝冷哼:“你等會喝多了沒地瀉火,自己蹭電線杆去。”

孫天翔美滋滋喝著藥酒,一直壓在胸口的話喝著大量的酒精一起往外噴,喝著喝著就喝高了……在哪裏吐完了說,說完又吐。

夜風涼涼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路燈慘薄的光暈隻能照亮那麼塊小小的地方。整條街麵的店鋪都打烊關門,隻有一家店還亮著燈。

穀縝將孫天翔領進店裏麵,拚了兩張桌子讓人睡在上麵。

孫天翔在上麵打著滾的嚎:“老子從小打到大,誰tm管老子……老子……老子他媽的什麼都有,爺爺兜裏有錢!!!……爺爺什麼都沒有……”

穀縝坐在一邊,看孫天翔摔下來爬上去,心說臥槽啊,你丫就這麼點酒量,真他媽丟人,還學潑婦打滾……

可看著看著,身體裏的藥酒也起了反應,孫天翔說得對,不看臉,光看身板還不錯,挺挺的屁股在眼睛亂晃悠,襯衣下擺因動作散開,露出一截結實的腰肌,在燈光下發著亮。

“老子……老子他媽的才叫……冤……耗子那小……小賤、人……老子冤……早知道,老子……老子操了他啊……嗚嗚……老子巴心巴肝的圖個啥……還罵我……還說我……我被人操了還笑話我……嗚……幾十年的情分還比不上一個……”孫天翔喝高了,嘴裏也不知說什麼,胡咧咧。

“嗷……你丫……你丫……嗷……”

“給老子小點聲……操……不想屁股開花放鬆點……”

“嗷……疼死爺爺了……”

那一夜,桌子都要被搖散了,鄰居家的還以為誰家偷偷養狼狗了,叫、春叫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