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越……你熬到今天也不容易,林少讓你今天先回去……”
“夠了!”老昕越仰起頭,“真tm夠了。”
老昕卓坐在病房裏,歎了口氣,明明是世界上最親近的兄弟,三年不見卻相對無話。
救護車烏拉烏拉地將老媽送了進來,同車隨行的還有老爸和大伯媽,據說姓老的一大幫親戚將會坐白天第一班火車趕過來。
老媽被醫護人員送進檢查室,又是一番折騰。老爸畢竟年紀大了,以前就中風過,身體差,被大伯媽吼到病房裏躺著。
老昕卓沒有去聽老昕越和老爸的對話,他隻是不停地打電話,老媽娘家那邊他全都通知到了,對方來不來是對方的事。
他在外麵忙完了,就聽裏麵一通鬧,常圖皓按耐不住性子,推開門進去了。
老昕越正在哪裏推著自己的助理,“你幹什麼?你滾出去!”
助理鐵青著臉,尷尬地出了房間。
“誒,你幫我看著。”老昕卓對常圖皓囑咐了句,走到助理身邊,一把揪住助理的胳膊,“跟我過來。”
“老先生……”助理還想說什麼,卻發覺自己怎麼都擺脫不了對方的牽製,胳膊發痛,“老先生,你要做什麼?”
常圖皓瞟了眼室內,拔腿追上老昕卓,“卓子,卓子……”
“和你沒關係,你別跟過來。”老昕卓擰著助理的胳膊將人拖到電梯間,“你先回去。”
常圖皓扒拉著頭發,“我要看著你。”
老昕卓哼了聲,抓著人進了電梯,一直將人拽到了屋頂,才鬆手,“怎麼稱呼?”
“我姓程。是老昕越的私人助理。”
程助理已經領教了這位傳說中老昕卓的厲害,胳膊都被掐青了一塊,他真的很懷疑自己骨頭會不會被對方捏碎。
“老昕越這三年做了什麼事,跟了什麼人我不管,我隻問你一句,老昕越為什麼三年不露麵,仍由那女的在我家門口鬧事?”
程助理看了眼常圖皓,心說常先生都知道啊,你問他去,為什麼為難我呢?
三年不能回來當然是林少不願意放人,至於那女的敢上門鬧事,當然也是林少默認的。林少這就是為了切斷老昕越所有的退路,隻能呆在林少身邊。
林少那人,就是一瘋子!偏偏還是個有權有錢的瘋子,他們這些小人物根本不敢違背那瘋子的意願。
老昕卓哼了聲:“是昕越跟著的那個人做的?”
程助理仍舊不啃聲。他怕瘋子,但現在他更怕眼前的老昕卓,瘋子隻是神經有毛病,眼前這人可是活生生的凶神,那眼神仿佛他一句話說錯了就能把他從屋頂扔下去。
“常先生……”
常圖皓翻白眼:“怎麼賴上我了?管我毛事。”
老昕卓冷笑著,一步步逼近程助理:“你也不過是個拿人工資給人打工的,你能抗多少事?嗯?”
程助理咬著牙,說:“老昕越不知道這些事,這三年,他一直以為自己都給家裏寄錢,你爸媽不接他的電話,也不和他聯係,他又忙,當然不知道這邊的事。”
“你們刻意隱瞞了?”
“老先生,昕越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不容易,他……是個好孩子,就是跟錯了人。如今,他想抽身都無路可退,選了這條路,他就算不肯往下走,也必須往前走。多的我不能說,也說不清楚,但……”
程助理從錢夾子裏拿出一張卡,“這個是昕越他三年以來往家裏寄的錢。其他的我真的不能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