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事已是塵埃落定,衛從筠又咬著牙放了幾句狠話,說的長公主老臉十分的掛不住之後,小姐們便嚷著散了。
蕭芙拉著蕭悠也往院外走去,一邊用力拉著一邊還說:“呸,什麼人家,四妹妹,可要記住了,以後莫在來了。”
蕭悠笑著任由蕭芙拉著,伴著蕭家幾個姐妹出了青從丹的院子。經過了衛從筠身側,蕭悠開口道:“衛姐姐,你瞧。”
衛從筠聞言隨著蕭悠的小手看向了那棵許是青府後院最高的樹,樹頂的枝椏上掛著的那牡丹花的手絹可不正是自己的!
“衛姐姐,我看還是著人將那帕子拿下來吧!不然被有心人拿去,又要哭著喊著說娶你了!”蕭悠話音剛落,小姐們皆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蕭妹妹說的極有道理。”那邊趙傲蕾笑的爽朗:“隻怪衛妹妹人太美,太招人惦記了~”
跟著長公主出來送客的青從雲聞言臉色黑如鍋底,心中鬱悶卻是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語。回頭便想吩咐下人將那帕子拿下來,可是……蕭悠也的確挺損的,將那帕子掛在了那麼高的地方,一般的護院還真是上不去。
如此,便隻能匆忙的派人去前院請了青府的護院領頭的過來爬上了樹,將那帕子摘了下來。來來回回又是荒廢了一炷香還多的時間。
這麼大的動靜,各府的夫人又怎能一點不知。於是乎,青府所做之事便伴著那飄揚的白色帕子傳遍了京城的貴族圈。
傍晚時分,蕭家五姐妹回了蕭府,直奔老夫人的青鬆院去請了安。將此事說給了老夫人聽,蕭芙幾個都有些樂不可支,道青府可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夫人聽到姐妹幾個的話,雖是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活了這麼多年要是還看不清這裏麵的貓膩,那才是怪事。看了看蕭悠,半晌老夫人才開口:“四丫頭,可是受委屈了?跟祖母說說。”
心下一暖,蕭悠搖了搖頭,甜甜的笑開來:“祖母,孫女兒好著呢,您莫擔心啦!孫女兒定是不會讓旁人欺了去!”
蕭芙聞言,不讚同的努了努嘴:“要我說四妹妹就是個好性兒,平日裏衛從筠對你那麼不客氣,你今日竟然還替她說話。要我說她肯定是得罪人了,不然今日這麼多小姐,偏偏盯著她不放!”
蕭悠但笑不語,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過蕭芙幾個是不了解今日發生的事,所以才會這般,要是知道了,一定也是會支持蕭悠的做法的。
又過了七八日,老夫人的身子也恢複了七七八八。嚴華的身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強,蕭悠征求過她的意見之後,安排著她在映月軒幫襯著半梅和半菊幹些雜活。
這日一早,蕭府女眷穿戴整齊。天還沒亮的時候,蕭嘉實和蕭嘉艾便先行進宮去了。原來今秋涪江河道通順,且漁類十分肥美,今日乃是明德帝下令舉辦的全蟹宴,京中上了品級的官員家眷都被邀請了的。
天色剛放亮,老夫人便帶著小潘氏,宋氏和幾個小姐上了馬車往皇宮去了。全蟹宴是在晚上,這麼早去的原因自是老夫人念著自己的女兒,想著先去綺夢殿看看。
三公主趙纖難得遇到幾個姐妹全部進宮,高興的不得了,沒說幾句話便拉著幾個去了花園。命下人將亭子準備好,跟著蕭家姐妹在亭子裏吃茶逗樂。
“看來今年涪江情況的確是喜人,不然皇上也不會這麼高興,還辦了個全蟹宴!”蕭芸顯得很是興奮,要知道,二房的姑娘可是極少有機會入宮的。
趙纖撇了撇嘴:“什麼勞什子的全蟹宴,母妃說父皇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將幾個皇兄都封了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