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看著蕭悠那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心下覺得頗為愉悅:“那你說,怎麼辦才好?”
蕭悠毫不顧忌形象的坐在趙信不遠處的地上,抬起手蹭了兩下鼻子:“照我說啊,饒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再怎麼著罪不至死呀!”說著招過猴子,再其耳邊嘟囔了兩句,猴子臉登時就紫了。
“快去啊,磨蹭什麼!”蕭悠見猴子那不情不願的模樣就氣兒不順,感情趙信的暗衛都是這幅剛正不阿的脾氣?她可不信,要是都是這種缺心眼子的貨,趙信就甭想坐上皇位了。
“你家主子都被這女人搞癱瘓了!你還心軟?”蕭悠指著地上躺著的趙信破口大罵。
猴子瞟了一眼趙信,二話不說的躍到湖邊,一把扛起衛從筠,幾個閃身不見了。實際上他剛剛不是不願意聽從蕭悠的吩咐,隻是……他怕隻留蕭悠和趙信單獨在這裏,蕭悠一起歹心把趙信抹了脖子怎麼辦!!!以他的了解,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待到湖邊隻剩下了二人,倒是有一瞬間的寂靜。
“唔……”蕭悠覺得這寂靜的感覺太可怕,率先開了口:“你沒事兒吧?”看著倒在地上,很嚴重的樣子。
“還好,死不了。”趙信微笑著回答,不曾想夢寐以求的獨處時光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莫名的覺得今日之事實在算不得倒黴了,說不準還是喜事兒。
蕭悠撇了撇嘴:“你可否知曉自己中的是什麼藥?你手下的暗衛不是很厲害嗎?說不準有解藥。”
趙信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竟然有些微紅,抿了抿薄唇,聲音變得沙啞:“不用解藥,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你的臉很紅。”蕭悠有些不放心的湊到趙信身邊,冰涼的小手自然而然的貼在了趙信的額頭上。突然!天翻地覆!
“嗬!”看著上方壓著自己的,放大號的俊臉,背部感受著小石子的尖銳觸感,蕭悠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玄幻……
“你……唔!”蕭悠瞠大雙眸,怎麼忽然覺得看不清趙信的臉了!紅唇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全身僵硬!大腦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在趙信意圖撬開蕭悠的唇的時候,某人終於找回了理智,手上用力將趙信掀到了一邊!隨後氣喘籲籲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唇,怒喝:“你不是中毒了!”媽的,剛剛看明明還像個軟腳蝦一樣,怎麼一轉身的力大如牛了。
“嗬……”趙信被蕭悠掀翻在地,卻並不生氣,還低笑出聲,看起來很高興,聲音更是透著誘惑的味道:“你不是問本王中了什麼藥?春|藥而已。之前之所以全身無力不過是用全部的內力去壓製了藥力罷了。”方才那一瞬間,當蕭悠柔軟的小手貼上自己額頭的時候,突然內力渙散,潰不成軍!
“可……可……”蕭悠大腦有些當機,可是衛從筠並沒有說啊。那個女人雖然一心想要勾引趙信,不過按照行事方式來看,還是想要名正言順的嫁入肅王府的。再說衛從筠要是知道是那種藥,剛剛怕是猛如老虎一般的撲了上來了吧!
唯一的解釋就是……德妃現在對衛從筠未必有多麼疼愛了,不知如何哄騙了衛從筠成為了這個局裏麵的棋子,她根本就沒想讓衛從筠完整的進入肅王府,順便還能給趙信扣上‘奸|淫擄掠’的帽子。既不讓衛從筠這個看不上自己兒子的侄女兒好過,也打壓了趙信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嗯……至於蕭悠,恐怕德妃隻是順便吧……也或許是宋氏怎麼就攀上了德妃這根大粗腿。
趙信半坐起,安靜的看著蕭悠那變幻莫測的臉色,黑眸中盛滿了寵溺,幾乎要溢了出來:“想通了?”
“嘁!”蕭悠起身翻了個白眼:“真是謝謝肅王爺,小女子有今日的遭遇,全是拜您所賜啊!”當真是個掃把星,挨近了就倒黴!
有些哭笑不得,趙信搖了搖頭:“感情這麼半天,你就得出這個結論?”
蕭悠不想多費口舌,轉身就準備離開。手臂卻意外的被抓了住,隻見趙信不知何時也站了起來,抓住蕭悠手臂的大手溫柔卻堅定。
“你幹嘛?”蕭悠威脅的舉了舉自己的小拳頭,呲著牙:“我警告你放開我啊,不然我不客氣了。”
趙信有些受傷,看起來很難過:“悠兒真的這麼討厭我?”
“……”本想幹脆的回答是,卻被趙信那有些悲傷的模樣將話堵在了喉嚨那裏,最後隻得粗聲粗氣的吼了一句:“我是怕你狼性大發!”
“果真?!”趙信黑眸一亮,手上用力將蕭悠扯了過來,把毛茸茸的小腦袋按在自己的懷中,頗為滿足的吸了一口氣:“就一會兒,還有一會兒藥力就過去了,到時候本王帶你一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