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垂下眸子,掩住了眼中的不屑,算衛從筠還沒有笨到家!
“啟稟娘娘,帳外蕭府蕭四小姐求見。”傳信的小丫頭悄悄的走到皇後跟前說道。
皇後一皺眉,蕭悠?她怎麼又摻和進來了?語氣算不得好:“讓她進來吧!”說著再次意圖勸說趙信,手中拎著那塊玉佩:“老二,不是本宮愛說教,如今蕭家那丫頭也來的,你是想讓你未來的王妃知道自己的夫君是這麼一個毫無擔當的人嗎?”
趙信在聽到那丫鬟的通報之時,整個人周身的氣質便發生了變化,此時看起來懶洋洋的。聽到皇後責備的話也隻是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靜靜的站在那裏,不反駁也不說話。
皇後為之氣結。此時蕭悠正巧進了來,似乎對於這裏劍拔弩張的氣氛毫無感覺,笑嘻嘻的屈膝給皇後問了安:“皇後娘娘吉祥~”
“吉祥還真是談不上了。”皇後瞪了一眼趙信,沒好氣的回道:“起吧。”
“娘娘這裏真是熱鬧。”蕭悠自動忽略了皇後的怒氣,依舊笑嘻嘻:“不過今兒民女還真是奔著這個熱鬧來的。”說著就自懷中掏出一個錦盒:“皇後娘娘,民女可是聽說了,這裏好似在為肅王爺的府內人口問題爭論不是?”
蕭悠雖是說的委婉,但是皇後還是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雖然蕭悠並未過門,但是好歹也是明德帝發了聖旨的肅王正妃,且之前宮中還傳出了,說是萬壽節過後,蕭悠一及笄就完婚的消息。這就有了一種微妙的,在人家大老婆麵前往後院塞人的羞恥感。
定了定心神,皇後板起了臉:“本宮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本宮宮中發生的事兒都能傳到外麵去了?”說著一瞪眼,意圖先將蕭悠嚇唬住,畢竟私下在皇後身邊打聽消息,那可是不小的罪名。
誰知蕭悠一聽到這話,也是張大了雙眼,滿臉的無辜:“民女也是好奇的很……”一邊還摸了摸下巴:“我說怎麼傳話的看起來那麼眼熟,說起來好似在德妃娘娘宮中見過哩!”說完還一臉的歡欣雀躍,看起來對自己良好的記憶力十分的滿意。
德妃一愣,皇後的臉色就不是十分的好了。料想德妃也沒這般的糊塗,難道是……衛從筠?這會子就想著把蕭悠叫來當麵給其沒臉了?這還沒進去肅王府呢,就如此多的心思!這是確定自己能成為肅王側妃不成?
德妃一臉不悅的開了口:“蕭四小姐可是有證據?如此的信口雌黃可不是好習慣。”
蕭悠嬌憨的看著德妃:“那許是民女記錯了,您也是知道的,傳信的人走就是走了,民女去哪裏能尋得到?娘娘說不是,那就不是。”傳信的回去也許就被你處理掉了呢?找不到人也實屬正常不是。蕭悠就是咬準了德妃再怎麼辯解,皇後也不會相信。
看著德妃那幾欲吃人的目光,蕭悠心情頗好的咧開了嘴,您不是喜歡冤枉人嗎?今兒您也得嚐嚐這百口莫辯的滋味兒吧!
皇後也是懶得再在這種事上多做糾纏,本就痛的頭如今是更加的痛了。揉了揉額角這才開口:“罷了,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麼?”目光落在了蕭悠手中的錦盒上。
“哦!娘娘您說這個呀!”蕭悠打開錦盒將其中的東西拿了出來,看得屋內眾人瞳孔皆是一縮!隻見她的手上正拎著一塊與皇後那裏一樣的虎型玉佩,不細看之下差別或許就在於那根絡子,蕭悠手中這個是絡子是紅色的。
“這個就是皇上賞賜給肅王爺的玉佩啊!”說著蕭悠臉上還微紅,似是羞澀:“這是前些日子納征的時候,肅王爺送來的。”
睜眼睛說瞎話,趙信心中失笑,突然覺得兩個人很像(~ ̄▽ ̄)~
“那這個……?”皇後拎起那塊陪著藏青色絡子的,有些遲疑,覺得未必蕭悠不會拿來一塊假的騙自己。
“咦?真的好像!”蕭悠提溜著手中的玉佩湊到皇後身前,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皇後手中的那個,好一會兒才得出了一個結論:“娘娘,您瞧,您手中這塊水頭太差了。這種貨色皇上哪能拿的出手啊!”說著將手中的玉佩放在了旁邊。果真,一對比,好玉和次玉的差別便顯現出來了。
皇後手中的雖然也是羊脂玉,但是與蕭悠手中的一對比,相差還是挺明顯的。
“而且。”蕭悠抿嘴笑了笑:“皇後娘娘,民女記得上次宮中的全蟹宴,肅王爺身邊的小廝穿了藏青色的衣衫,肅王爺隻說了一句話:真醜。您說,肅王爺這麼討厭藏青色的人,怎麼可能每天帶著這個絡子在身上啊!”說到這裏還回頭衝趙信眯了眯眼睛:“王爺,您說我說的對嘛?”
對個屁!趙信十分的想翻個白眼,而此時的衛從筠已經開始懷疑人生,這個玉佩明明是自己親手從趙信的腰間解下來的啊!怎麼到了蕭悠的嘴裏全部都變了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