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下起手來並沒有任何的含糊,也並沒有因為受害者是女性就手下留情,看起來凶手並不是一個懂的憐香惜玉的人,甚至對於他來說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或許跟在雷斯垂德身邊的多諾萬沒有去過多的考慮什麼,但是雷斯垂德心中卻有些不舒服,如果一個人連性別都不在乎了,那麼他之後會不會真的把手伸向……小孩,畢竟在他的世界觀裏麵似乎並沒有男性、女性的區別,在他眼中那些大概都可以歸結成為……人類。
“頭兒,你在想什麼?”
多諾萬看著雷斯垂德愣了神於是問道,雷斯垂德搖搖頭,他心中的煩惱還是不要和多諾萬說了,誰都不能確認後麵案子的走向。
雷斯垂德把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手套換了下去,他走到一旁拿起了凱西·布朗小姐的小包,它就被扔到距離凱西·布朗小姐不到十米的地方,小小的背包裏麵東西並沒有多少,一個小小的記事本、化妝品、錢包還有一串鑰匙。
依然沒有手機的存在,雷斯垂德看到沒有手機的時候眉頭皺的更深了,兩位受害者都沒有了手機,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麼巧合,難道凶手是根據手機來和兩位受害者練習的?
“馬上去查凱西·布朗小姐的手機,看看最近有沒有陌生人和她打過電話。”
多諾萬說起了一件事情,關於凱西·布朗小姐被殺附近人的反映,關於她平時做的事情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畢竟人都是有些八卦的,隻要有一個人知道了凱西所做的事情,很快的就可以傳到千家萬戶的飯桌上麵。附近的人對於凱西·布朗被殺害雖然有著同情,但是更多沒有說出口的都是……表示深深的讚同。
他們甚至還有人說這樣給人家做偽證,害人不淺的人殺一個就少一個,不管是誰殺了凱西·布朗都算是一件好事,省的她再去用那張嘴巴去害人了。
這樣的聲音和之前比爾·莫爾頓被害之後附近的居民所說的差不多,除了話語不同而已,其實他們的意思都差不多。
“大概凶手就是抓/住了他們這一點吧,一種變相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雷斯垂德提到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其實這個綜合征都是產生在綁架者和人質上麵的,從精神上麵對於傷害綁架自己的人產生依賴的心裏,同情他認同他的觀點。
在雷斯垂德看來那些大眾的聲音就是一種變異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他們不僅對於殘忍殺害了自己鄰居的凶手發出譴責的聲音,甚至還表示對於他的讚同,心中希望他能夠一直這麼下去,給那些做了壞事的人以懲罰。
這樣的心理十分的恐怖,雷斯垂德擔心如果每一個人都是這個心理的話,他們可能會把凶手給變相的保護起來。
這樣的想法不應該存在,現在還隻是小麵積的,如果說這個案子公開之後雷斯垂德懷疑會有更多的人來讚同支持凶手的做法。
“新聞發布會需要在拖一拖,你去問問有沒有什麼人聽見過什麼聲音,或者是看見過什麼。”
多諾萬點點頭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雷斯垂德又說了一句,“多諾萬你千萬要記得,你是警察,不管是比爾·莫爾頓先生還是凱西·布朗小姐他們雖然有過錯,卻並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凶手的做法看似是伸張正義但是他隻是一個變/態的自以為是的殺手罷了。”
如果說普通的人有那種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如果他們蘇格蘭場的內部出現了對於凶手的認同感,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於是雷斯垂德又一次的提醒了曾經有這種想法的多諾萬,這個凶案組的美女鄭重的點了點頭,“頭兒,你放心我不會再有那種想法了。”
隻要多諾萬和她帶的人不會有這種想法,他們在和附近的人談話的時候才不會把自己的意思傳遞出去,也就不會鼓勵那些人去增長他們變異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雷斯垂德退後了一步,他看著躺在地上白白送了性命的女士閉上了眼睛,又一條生命,或許他真的要找夏洛克通通氣才可以了,看看他能有生命其他的想法。
莫利亞提在夜晚的時候接到了來自他最可愛的野獸的信息,這個自認為是上帝的男人已經在進行自己的懲罰了,他認為世人都是有罪的,他需要一步步的讓這個世界恢複它應有的純潔。
親愛的上帝先生,我很開心看見你的懲罰。——jim
我已經找到了之後需要下手的對象,需要您的幫助,教授。
莫利亞提根本不知道坐在電腦後麵的那個男人露出了怎麼樣的笑臉,電腦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頰,也照亮了他身後的玻璃罩,除了兩個已經擺放好的展品之外,中間最大的那個玻璃罩上麵赫然寫著一個名字。
莫利亞提教授,授人以罪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