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結束的宴會和剛剛開始的修羅場。
正如江流口中的的細雨，外麵的雨下的很細，也很密，遠處的燈光都被壓製，讓整個世界都浸在水中。
在大廈的透明玻璃前，江流就那麼站立著，黑色的眼睛和這個世界很配。
宴會已經結束了，即便是大雨很多的人也已經乘車回去了，這棟大廈裏麵剩下的人並不是很多。
“蹄。”
“在。”
蹄和剛才糾纏甘粕冬馬的樣子完全不同，如果說剛才他是玻璃，那麼現在他就是鋼鐵。
“這次的消息我很滿意，然而薩丁島的事情你們應該清楚吧。”
“是的，我們失職了。”
蹄根本不會去說什麼薩丁島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沒有勢力滲透於那裏，他隻知道他們在江流需要他們的時候是赤銅黑十字在做事就可以了。
“不你們沒有失職，隻不過你們沒有艾麗卡。”
漆黑的眼睛無法再透明的玻璃上看得清楚，隻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輪廓。
蹄單膝跪在地上，深深的低著頭。
“有些事情不能怪你們，畢竟七曜終歸沒有獲得我的權限不是。”
不敢接話，甚至連呼吸都不敢，權限，權限啊，這東西是他們七曜近三年當中最最渴望，但卻根本沒辦法觸及的。
赫卡忒是妖術、魔女、魔咒和女巫的女神，做為弑神獲得權能的江流本就是魔法結社最最想要投靠的弑神者，更不要提現在江流又弑殺了兩位神明。
“知道為什麼叫你給甘粕冬馬講解嗎？”
“不知。”
對於這為王，他們的認知就和隻有玻璃上的映射相同。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去告訴，七曜這裏我待的時間很多。”
“......明白。”
“那就去吧。”
江流擺了擺手，繼續看著外麵仿佛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吸引著他一樣，或者這樣的景象勾起了他曾經的記憶。
蹄消失，並不受到任何的關注。
蹄的待遇已經非常不錯了，在他前麵的幾位能在江流麵前說話加起來都不如他多。
“真是麻煩。”
七曜現在的整體實力不夠，達不到要求一旦膨脹起來，七曜就不是現在的七曜了，即便放權也需要壓著點。
而且七曜並不是江流的唯一選擇，但在某種意義上江流確實七曜唯一的選擇。
對付一個人甚至是一個組織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離不開你，即便再不滿意也隻能忍著，江流不希望這種情況出現在他的身上。
“少爺，該走了。”
藤倉優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著正在透過窗戶看著外麵雨夜的江流，一雙眼睛仿佛在閃閃發亮。
“嗯，那就走吧。”
.........
宴會結束的很快，和之前一樣，大部分的時間江流都不在。
然而這已經足夠了，和甘粕冬馬打了一套太極，處理一下七曜，應付一下其他阿諛奉承之輩。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早上的天空十分的幹淨，看起來清澈無比。
江流卻心情灰暗，春假結束了，開學了。
“我後悔了，現在不去還來的及嗎？”
毫無活力的躺在車的後麵，看著對麵而坐的藤倉優，江流仿佛失去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