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丹想,幸虧沒有真的去劫豐玨佳為人質!光是亮的這一輕功,似乎就絕不在他以下!
他長笑一聲,跳來樹下,雙手拱拳道:“在下秦安倉央阿爾丹,得見夫人,何幸之如。”
豐玨佳先是臉上微微一紅,而後目中閃過一抹異色,道:“倉央右穀鑫王?”
幫中人關心時局,連這麼嬌怯怯的溫柔女子也不例外,一聽名字就猜到了身份,阿爾丹嗬嗬一笑,也不客套:“聽說包船王對此次通商也很感興趣,在下特地前來拜訪包船王,正是不得其門而入,夫人來得正好,還請引見引見!”
豐玨佳柔軟一笑道:“如此,請右穀鑫王隨我來。”
兩人走到距城堡尚有十來丈之遙,卻見那城堡左側小門緩緩向內打開,豐玨佳襝衽道:“城堡正門難開,煩請右穀鑫王從西側門走吧。”
“哦,沒關係沒關係!”阿爾丹整天喝酒打獵,跨馬草原,象這樣說一句話行一個禮的女子,可真從沒遇見過,寥寥幾句對話,感覺背心出了一大片冷汗,束手束腳怎麼個站立麵對都不妥,豐玨佳引袖莞爾一笑。
虧得沒多遠,就見一條大漢迎了出來,笑道:“貴客到此,有失遠迎!恕罪啊恕罪!”來人身形魁偉,不怒自威,分明一派高高在上的王侯做派,正是包誌清,不容分說挽了阿爾丹地手。
阿爾丹起先不防備,但覺洶湧暗力悄悄透出,從脅上直擊自己的心脈,吃得一驚,忙運真力予以反擊,兩股真氣一觸即退,包誌清放聲大笑,阿爾丹卻覺得腦中微眩,胸口惡心欲吐,這一記較量明顯處在下風。
包誌清笑道:“難為右穀鑫王能找到包某人這個偏僻的住處,你的手下倒算得力,可喜啊可喜!”
阿爾丹估計之前斥候查探城堡,早就落在他眼裏,聽得這樣直言挑明,倒不覺有三分尷尬,隻好笑了笑:“嗬嗬!”心下警戒暗生,包誌清分明是不給他留以情麵,此人是友是敵,實在難明。
兩人在大廳分主賓坐定,豐玨佳親自端了茶來,先敬客人,而後遞給自己丈夫。
包誌清接了過來,順便就握住她柔荑,笑嘻嘻地瞧著她,豐玨佳一陣臉紅耳熱,低聲道:“有客在此,我先出去了。”
包誌清道:“好。”可是還抓著手不放,豐玨佳簡直連耳廊都紅透了,神情卻如蜜樣甜,輕輕一掙悄步退出。
包誌清戲弄了妻子,象是很開心地哈哈大笑,轉而望見倉央阿爾丹臉帶微笑,但是那笑容仿佛別有深意,如同有著微微的譏諷,開口道:“包船王伉儷情深,教人好不羨慕。”
包誌清嘿然,避而不答,隻道:“倉央王子,聽說你早已回國,不知去而複返,有何貴幹
這話入港,倉央阿爾丹等了許久,就是等的這個機會,道:“實不相瞞,此次我是特為包船王而來。”
“那是在下的榮幸。”包誌清雙目中陡然銳光一閃,隻在嘴上客套,並不追問原因。
阿爾丹暗罵這是個老狐狸,沒奈何自己挑開了說:“據我收到的消息,包船王對於大夏和秦安兩國通商的大事,頗感興趣?”
其實這話是不對的,包誌清隻對那條貢道感興趣,不過能有力量參予通關的皇商巨賈隻有那麼幾家,宗家遭申飭退出以後,包船王樹大招風,全國的矚目都在他身上了,也不曾分清他感興趣的究竟哪一方麵。
包誌清明知以訛傳訛,但不肯解釋,道:“唔。事猶未成,如今提起,尚嫌過早了。”
阿爾丹道:“哪裏還早啊!包船王有意插手通關,就是對我們秦安也很感興趣了,於公於私,阿爾丹都有責任先行了解一下包船王你的想法,才知道未來我們好不好合作。”
包誌清神色不動,道:“皇家在談地大豪不少,阿爾丹王子這麼有空一家一家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