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船王……”勉為其難叫了聲,尋思補救之道。
包誌清蔑然一笑,道:“倉央王子,有位故人,你或可一見!”
他雙掌互擊,不多時就有個人走了出來,大笑道:“哥哥,別來無恙?”
阿爾丹一見到這個人,目中立時射出怨毒之甚的光芒,咬牙道:“阿泰摩!”
阿泰摩麵貌長相與阿爾丹有五六分相似,穿著墨綠色的袍子,寬袖翩翩,較之他的同父兄長多了幾分文人式的清瘦,卻失了幾分莽莽蒼蒼的男兒氣概,這正是在秦安這位王子一向被人有所詬病的地方。
阿泰摩笑道:“哥哥,我來找包船王有事商議,但不知你所為謂何?”
阿爾丹鐵青著臉不答。
“想是哥哥還在為兩國通商奔勞。”阿泰摩繼續出言擠兌,“可是這不用煩勞哥哥了,日前在庭上,父王已經把這事的責任轉給了我,此後的事情,就讓小弟來為你效勞吧。”
阿爾丹深深看他一眼,看著是怒氣滔天象在發作的邊緣了,卻又忽然風平浪靜,道:“包船王既然有客,我不便打擾,就先告辭了。”他把阿泰摩看成是包船王的另一個客人,似乎與他全然無關,而言下之意,更是表示將去而複返。
望著倉央阿爾丹的背影在陽光裏瀟然而去,這個男子剛剛受到沉重的打擊,可是那般神完氣足的姿態又似是那打擊對他毫沒影響,阿泰摩臉色陰沉下來,眼裏冰冷殺意勝刀,一個眼風抽出來,看不見的陰影裏,迅速分散開幾道黑影。
兄弟倆是一樣的念頭,阿爾丹也在想,這是百載難逢的好時機,自己的這個兄弟,明著父王在幫,暗裏護衛成群,成天縮在千軍萬裏的保護裏麵,自己是沒奈他何,但是其人出了國境,任憑身邊帶多少人,出手勝算便大得多。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在大夏結果了此人,回國父王縱怪,一來沒有明證是他幹地,二來後繼無人,料想不會演變得更複雜,繼後沒了兒子,大勢已去,更難阻礙到他。
隻是自己此行,也沒帶太多的人,先生理陰陽,可是並不會武功,真正遇事可以派出的,那是太少了。
萬般無奈,隻有靠自己,賭的就是阿泰摩帶的人也不會多,而那本身就是個文不成武不就地登徒子。
隻是在這附近動手,過於危險,包誌清擺明是幫著阿泰摩,他的厲害才一打照麵就領教過了,在這邊起了衝突。
包誌清一出手,別說是大事不可成,就連脫身也難,阿泰摩雖坐定了繼承人的位子,但這些年對他也是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不要殺他不得,反而大意為他所害,這件事還需謹慎。
他腦子裏風車似地輪轉,瞬間想過了幾十個主意,渾沒留意已然走出包誌清的白色城堡,當他發覺有異時,十幾個人團團將他圍住了。
“哼哼!”阿爾丹冷笑,並不懼怕這些人,“你們的主人躲在裏麵做縮頭烏龜,把你們派出來當替死鬼。”
然而交上了手,才知猜錯了,這些人不是阿泰摩平時手下的護衛,秦安精於騎射搏擊等而疏於武功,當初賽馬時那個多弋是外家高手,號稱秦安第一勇士,但是被慕名貞壓製得死死的,有幾名真正的高手,那都是不可能聽命於阿泰摩差遣地,而這些人武藝高強個個有著狠辣絕技,那顯然是阿泰摩從別處搜羅來的能人,一直暗暗供養著,直到現在才用出來。
掌勢如狂砂走石,逼退幾人,跟著連環腳影飛出,又踢傷了幾個人,但是無論怎樣神勇,那些人死死困著他,陰招險招迭出,每一勢都是要取人性命的。
阿爾丹空手入白刃搶了一柄劍,刺傷兩人,忽見十幾柄飛刀交織銀網,劍氣森森,阿爾丹偏頭閃過,右邊胳膊上著了一枚飛鏢,頓時半條臂膀麻木,他暗吃一驚,知鏢上有毒,光憑武功,他不怎麼害怕,但是鏢上有毒,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