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吸血離璧
悠揚的笛音緩緩入耳,清脆的鈴鐺聲在一側響起,伴著清脆的笑聲。
是玉團兒?她到了穀底?驚喜的玉樓春睜開眼睛,看到的隻是四周冰冷的穀璧。
失望,夾雜著痛苦,玉團兒一定與她的夫君在一起,怎麼會到冰冷的穀底呢?
前麵擺著已經變成兩半的離璧,從它們上麵傳來一陣陣怪異的感覺,好像……它們要吸引著重新融合。
這不可能了!玉樓春苦笑著看向離璧,不可能將它們重新組合在一起,但他也可以選擇置之不理,但玉團兒此時懷有身孕,無法麵對隨時有可能出現的危險,他很擔憂。
為了玉團兒,他也會選擇坐在這裏,絞盡腦汁的去想如何去摧毀它,有可能最後卻反而害了穀中的姐妹,要做,自然要想辦法做得十全十美才行。
現在的他選擇在地牢之內,四周黑水無法讓他離去,一度,他曾考慮過是否將離璧丟到黑水中,一了白了,但誰知道黑水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能力,是因為離璧,亦或者根本隻是將所有的東西都流到了其他地方。
沒有把握的事情,玉樓春完全不想接觸。
沉下心來,玉樓春好像試圖與離璧相互呼應,明知道這是極為可笑的作法,卻是現時惟一可行的辦法,除此之外,玉樓春除了難過,再也沒有其他主意。
“少穀主?”醉瑤瑟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玉樓春輕輕的歎口氣,醉瑤瑟的心,他不是不懂……
有些感情,真的沒有辦法回應!
不是不動心,不是沒有感覺到她到貼心,隻是離自己的心,稍顯距離。
他始終如此,他們始終沒有多大改變。
“少穀主?感覺如何?”醉瑤瑟提著籃子前來看望,她可不是送吃食的,卻是來傳遞消息的。
閉上眼睛的玉樓春並不曾看向玉團兒麵容,隻是淺淺的笑道,“依舊如此,並無特別,想必是我尋錯了方向吧!”
玉樓春頓了頓,忽然問道,“母親……可有歸來?”
自從穀主與玉團兒一同消失之後,便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明知道穀主後來與花深深有見過麵,花深深卻為了承諾絕對不肯透露半個字。
玉樓春不好為難於花深深,畢竟兩處相鄰,以後必然會多多走動,再者……花深深將困住的穀中姐妹盡數放出,他也不好再提著什麼要求。
垂下眼簾的醉瑤瑟選擇了沉默,穀主自然沒有歸來。
想到穀主曾做過的事,醉瑤瑟不得不恨,看到眼前的玉樓春,她卻很難再恨。
若是長久不見穀主,許歸也心裏的結慢慢解開,她也不會再有其他衝動。
“母親啊……像個孩子!”玉樓春伸出手來,捏起一塊離璧,輕輕的把玩著,微弱的力量從指尖傳入,像是從前那般,他卻沒有再貪婪的吸收。
母親因他身為男子,得知離璧的力量,便讓他將離璧帶在身邊,且不讓穀中姐妹過多的親近著。
當他與離璧密不可分時,它不再是他保命的工具,更是母親想要修成上層武功的工具。
在瀲月穀修得絕世高手又如何,無法離開,又能得到什麼?
“堂春呢?也沒有回來嗎?”這才是玉樓春現在真正介意的,玉堂春完全不會接受任何管束,已經去往她所喜歡的天地。
如果真的沒有事,也就算了,現在知道瀲月穀的秘密並沒有解開,離璧的力量依然存在,玉堂春是否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適?
他需要擔憂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但能夠為他解憂的人又在哪裏?
就算身邊有醉瑤瑟,依然無法替他解開心事。
“無半點消息!”醉瑤瑟撫著籃子,皺著眉頭說道。
玉堂春的心裏有她,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但她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醉瑤瑟的心裏泛著一絲絲的別扭,她去哪裏了?
慢慢睜開眼睛的玉樓春,看向手中的離璧,若有所思著。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卻不知道是否可行,如若能夠辦到……
“瑤瑟,你下來做什麼?”玉樓春忽的問向醉瑤瑟,略有些不滿的質問道,“不是說好……”
“我就是有些擔憂,下來看看!”醉瑤瑟立即替自己辯解道,生怕惹得玉樓春不開懷。
玉樓春低下頭,看著手中離璧,目光再也沒有落到醉瑤瑟的身上。
世間最為難過的事情,便是相愛而得不到,近在咫尺堪比遠於天涯。
知道醉瑤瑟的心態不佳,玉樓春又隨間說了幾句,好像終於可以將醉瑤瑟打發掉。
果然,半晌,再無動靜。
複又抬頭的玉樓春並沒有感覺到半分放鬆,卻是心底一陣陣的抽疼。
想必,他是對醉瑤瑟真的有了幾分真情吧,加以時日,也許他們……
收回自己的思緒,玉樓春的目光落回到離璧之上。
他並沒有對玉團兒真的抱有“非她不可”的想法,如若無法成為伴侶,良師益友也好。
惟獨對醉瑤瑟的陪伴,心中難免有些歎息。
在想著與醉瑤瑟的關係之前,在玉樓春看來,最為要緊的就是對付離璧。
他記得清楚,曾在一本古書上記載,想要毀掉離璧要付出代價,究竟是什麼代價,上麵並未說明,何況離璧從來就沒有被摧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