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團兒,你應該離開了!”穀主冷冷的說道,方才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怨惱。
不應該問的,就不要問,這是瀲月穀一直以來的規矩,好像玉團兒已經忘記得一幹二淨。
緊抿著唇的玉團兒萬分不滿意,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穀主的言語,她隻是想知道……
“團兒,你與少穀主有幾句話想要說!”花深深突然阻止玉團兒接下來的言向,轉身向穀主道,“穀主,我與團兒將要離開,可以與少穀主相談幾句嗎?”
隱隱的,穀主微微變了臉色,最後卻終是點頭應允,沒有半點反駁之語。
當花深深與玉樓春走到一邊時,醉瑤瑟立即走到玉團兒的身邊,輕輕的扶著她,依舊戒備的看著穀主。
哭笑不得的穀主抬頭看著天空,沒有再與他們交談,總像是在算計著什麼事情。
玉團兒看得出,玉樓春的情緒很是不妥當,花深深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差勁。
他們在說什麼呢?
“團兒,離開之後,盡量就不要回來了。”醉瑤瑟突然趁著空檔,對玉團兒說道,本打算向他們靠近的玉堂春微微一愣,隻好走向另一邊,盡量離所有人都遠遠的。
為的是保護自己。
看著玉堂春的模樣,哭笑不得的玉團兒最後收斂起所有的表情,重重一歎,轉而看向醉瑤瑟。
“盡量不要回來,不僅僅穀中姐妹對城主有所……”醉瑤瑟不知如何解釋,繼續道,“放心,我一定會隨時去看望你,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對於醉瑤瑟來說,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最後依然是玉樓春的身上遺落的心。
所以說,女子都是可憐的,一旦失了心,就等同於失了自己。
點頭應著的玉團兒,伸出手來撫向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被花深深牽製過的她,是否代情著感情依然沒有到那樣的程度呢?
“那我與玉團兒走了,若是有事,大可以書信!”花深深對玉樓春說道,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
可以書信,便是可以來往,但兩地離得這麼近,卻惟有書信相通,便是花深深並不想見到瀲月穀中的任何一個人。
“真的就這麼走了?”緊皺著眉頭的玉團兒方要言語,就被醉瑤瑟推了一下,不得已,隻好輕輕握了握醉瑤瑟的手,與花深深離開。
當她走了幾步,便打算問向花深深,卻見穀主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望著他們,隻好掩住了話語。
無論她與花深深說什麼,都不希望被其他人聽到。
“少穀主說了什麼?”玉團兒剛邁出了出口,便扯著花深深的衣領問道。
陪著玉團兒進入瀲月穀的侍女也從入口出走了出來,立即保持了一段距離,生怕自己會聽到什麼似的。
“他說,力量應該已經消失了。”花深深隨口說道,令玉團兒頗為懷疑。
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吧!他們可是說了許久的言語,無論玉團兒如何懷疑,花深深僅此一句。
她總不能用什麼武器將花深深的嘴撬開,但總有辦法知道所有內容的。
當他們正打算離去時,恍惚間聽到醉瑤瑟的呼喚,完全沒有在意的花深深本欲再向前,無奈玉團兒卻回過頭去,尋找著醉瑤瑟。
果然,不多時,醉瑤瑟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神情很是焦急。
“團兒,你落了東西。”醉瑤瑟略微喘息著說道,看起來好像是跑了些路程的。
聽到醉瑤瑟之語,玉團兒連忙伸出手來,摸向身上的衣物,並沒有落下什麼啊!
“瑤瑟,是不是弄錯了?”玉團兒尷尬的笑著,從前的她就丟三落四,因為身邊會有醉瑤瑟,她從來就不需要擔憂什麼。
現在與醉瑤瑟不再是伴侶關係,就算花深深再細心,都沒有辦法像女子那樣,以後要隻能靠她自己了。
醉瑤瑟搖了搖頭,正欲言語,就見玉團兒皺著眉頭繼續在自己的身上翻看著,最後竟然想去翻動花深深的衣物,被花深深尷尬的阻止。
“不在你的身上,你真的是落下了!”醉瑤瑟伸出手來,遞給玉團兒的竟然是金色的鈴鐺。
是它,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它!
看來,她真的是一個見忘的人,從前好像沒有了鈴鐺,根本無法生活似的,一定要帶著它,聽著它的清脆聲音才能安下心來。
現在可好!都忘記放到哪裏了,這畢竟是醉瑤瑟送給她的禮物。
“以後,不會再隨意放置了!”玉團兒揚聲保證道,看向醉瑤瑟道,“我會把它送給我的孩子呢!”
這可是染上她的血的寶貝呢!見證了她的英勇。
“我會好好收著它的!”玉團兒一再保證,卻見醉瑤瑟輕笑著,深深望了她一眼,轉身回了瀲月穀的入口。
直到現在,玉團兒都不曾惦念過玉樓春,仿佛他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呢!
看著玉團兒撫著鈴鐺,花深深也很替花深深感慨,沒有被心上人放在心上,是何種的苦澀啊!
不曾注意到花深深的表情,玉團將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鈴鐺,聽著它清脆的聲響,好像回到最初與醉瑤瑟見麵時的情景。
當時她隨著長老習武,偶見前來“切磋”的醉瑤瑟,麵容姣好透著一絲剛毅,應該是很聰明的,卻完全不狡猾,讓當時的她“討厭”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