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阿燁失蹤(一)(1 / 1)

秋隴歡因為身體不適,原本計劃的出行計劃也臨時做出改變。

任常樂派人四處搜尋大夫,而秋隴歡一上午都待在屋子裏。

羅斯淳維來過一次,來送早飯的,順便打趣了陸思邈兩三句。

說他啊,是男子的外表,女子的身子骨。

秋隴歡不開心了,一挑眉,回敬他:若你也能在南疆牢獄裏待上個三四月,你也能得到弱不禁風的體質。

羅斯淳維知道自己提及了陸思邈身世變故,急忙告罪,“是我的不是,舒然可不要生氣啊。”

“你一向這麼吊兒郎當的,你的父親大人怎麼不派人把你綁回去?他膝下可就你一個出色的兒子。”

羅斯淳維一聽,一臉無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蠱毒發作。況且,讓我回去再麵對那些假麵具,我可是不願意。”

“哦,你的表兄弟派人來看望你看望得倒是挺勤快的。三天一小暗殺,一月一次投毒……”

羅斯淳維搖搖頭,“他們愛玩,我陪他們就是了。反正我平日裏也無聊。”

“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還等著你帶我去看武林大會呢。半路換人我可不高興。”羅斯淳維說著,便起神往外走。

“放心,我肯定帶你去看。”

門一開一合,室內又恢複了安靜。

秋隴歡突然之間心下一緊,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緊接著跌跪在地,“來人……來人!”

這種心疾所引起的痛,秋隴歡隻經曆過四次,次次發作起來,都近乎奪取了她半條性命。

但更讓秋隴歡不安的是,每一次心疾,都會發生不好的事。

痛楚過大,秋隴歡再也堅持不下去,眼眸漸漸閉上,昏倒在地。

與此同時,距離齊國不遠的***道上,一場腥風血雨。

一大群人麵容嚴肅,手上的兵器閃著光,圍攻著中間的紅衣男子。

男子長相妖嬈,隻是麵頰之上一道傷疤明顯,那張臉,算是破了。

“果然是鼠輩,暗算的把戲倒是精妙。”男子嘴角溢出血來,華服早已被血染成紅色。

他手握一把骨扇,可那骨扇已是血跡斑斑,血珠時不時順著扇柄滑落。

那一大群人中的領袖站出來,不屑地看著他,“你也就武功厲害。當年我們能滅得了玉華宮,現在還滅不了你一個?”

“玉華燁,做人可別太狂。這些年,你四處尋找那些攻擊過玉華宮的人,將他們滅族。我不想死,那就隻能你先死了!”說話之人眼神漸漸狠厲,揮動手中的刀,命令屬下攻擊玉華燁,“得玉華燁人頭者,賞黃金千兩!”

在金錢鼓舞下,所有人爭先恐後殺向玉華燁。

玉華燁艱難地防守著。來時路上,玉華燁已經遭到一波攻擊,被種下了毒。如今這一波,已經是玉華燁入齊國來受到的第五次攻擊。

玉華燁漸漸脫力,內裏氣血翻湧,喉頭數次嚐到甜腥。

骨扇被鮮血洗滌,滑得玉華燁都快拿不穩。

玉華燁已經下定死的決心。

從他再次踏入中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無論是塞外還是玉華宮,他都不可能回去了,天下之大,已經無一處是他的歸鄉。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玉華燁不僅有勇,更有智謀,不然這麼多年也無法在中原追殺令下存活著。

短短一柱香的時間,玉華燁已經奮力擊殺了近五分之一的人。

玉華燁眼前發黑,毒氣上行,看樣子,是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小道兩側,是鬱鬱青青的樹林。南疆多樹,南齊與南疆的邊界更是樹木成林,林子大了,人也好藏起來。

兩道身影就隱藏在千萬草木之中,靜靜看著小道上發生的事。

二人皆是匍匐在地,四周高低不平的灌木叢倒是很好的掩去了二人的身影。一人衣著散亂,一人衣冠整潔。

再看模樣,衣著散亂的那人正是前日不知所蹤的袁家小姐袁予安,而摁著袁予安的人是南疆不知林的機巧房房主兼任護法大人的南鄉子。

袁予安努力地掙紮,想要衝過去幫忙,卻被南鄉子死死地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你放開我!”

袁予安被南鄉子捂了嘴,話說的也不甚清楚,但是南鄉子也能猜測出大概意思。

她壓低了聲音對袁予安說道:“你出去,是要去送死嗎?雖然紅衣那人是玉華燁,但你可知圍攻他的那人卻是你們袁家也惹不起的昌淮沈家的人!”

袁予安聽了南鄉子的話,沒有放棄掙紮,反而擺動得更加猛烈,把眼淚都給整出來了,“我求求你,讓我去吧!袁家家訓,遇玉華弟子落難者,不可不救!”

袁予安哭得楚楚可憐,南鄉子聽得那是火冒三丈,“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愚蠢!”

南鄉子嘴上是罵著袁予安,實際上還是鬆開了對袁予安的束縛,“相救,也不能這麼魯莽的,免得白白搭上了自己……我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