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隴歡心下緊張,伸出手解開了兩人糾纏在一起的頭發,而後一腳將林瀟歌踢了下去,“下去!”
林瀟歌猝不及防,跌落到地上。
“逍遙門主,有爬男人床的習慣?”秋隴歡裹緊了身上的被褥,小心髒跳得撲通撲通的。
秋隴歡早已習慣了一人獨睡,上一次不是獨睡還是任常樂四五歲的時候,小丫頭看了鬼話本被嚇得不敢睡覺,大半夜卷了被子枕頭就爬上了自個母親的床,死活賴著不走。
誰醒過來,發現自己枕旁還有人,還是一個男人,會不驚恐的?
“沒有,不過有爬陸代城主床的習慣。”林瀟歌從地上起來,漫不經心地拍著身上的塵土,撈起搭在衣架上的外衫穿戴起來。
……
室內氣氛有些沉重,秋隴歡心下一跳,這……這好好的,林瀟歌別是要成了斷背吧!
林瀟歌整理好衣衫,就推門而出。留下秋隴歡胡思亂想。
“陸思邈似乎很不一樣了……”林瀟歌回到房內,撐著腦袋回想起有關陸思邈的事來。
林謹辰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今早一群人湧進秋隴歡臥房裏時,那兩件衣衫可是半點沒有遮掩的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林謹辰作為逍遙林現任子弟中最調皮的一個,已經在開始把自家門主和陸代城主聯係到自己聽到過的那些小話本了。
“謹辰。”
林瀟歌叫了林謹辰一聲,然而林謹辰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糾結著自己下一次再遇見陸代城主是該叫夫人還是陸代城主了。
林瀟歌沒叫動林謹辰,不由得加重了語氣,再次叫道:“林謹辰。”
林謹辰驚醒,連忙狗腿子般貼上去,“門主,屬下在呢!”
“你叫林景回去告訴太夫人,讓太夫人動用練家關係,調查陸思邈隱退期間發生過的事。”
林謹辰不解,“門主,您要想知道陸代城主的事情些,直接和城主說不就好了嗎?”
在收到陸思邈重出江湖的消息時,林瀟歌也曾想過修書一封與任常樂,可是仔細想來卻不妥。
陸思邈是任兮直接任命的代城主,任常樂若想調查陸思邈,必須通過十八縱,而十八縱從前的直接統帥又是小秋氏。小秋氏這人在江湖之中突然出現又突然隱退內城,林瀟歌並不了解,不敢輕易冒險。
“讓你去你就去,不然你就回逍遙林給不謝當副手吧。”
“別呀門主,”林謹辰一聽到林不謝的名字,瞬間像霜打的茄子,沒了精氣神,“我去就是了,你可別把我調回去了。”
北邱收拾著屋子,時不時抬頭看了看正坐在床邊看風景的秋隴歡,欲言又止。
終於,秋隴歡忍不下去了,出言問道:“北邱,你今日是怎麼了?老是看本君?”
“代……代城主,今早……”
北邱斟酌著字句,想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見。秋隴歡一聽,那就沉了臉。這小子真是欠揍,哪壺不開提哪壺。
“今早?發生了什麼事?你看到了什麼嗎?”
北邱感覺到了秋隴歡語氣之中的殺氣,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今早什麼事都沒發生。”
秋隴歡靠回了窗台。
北邱還算靈敏,沒繼續話題。
秋隴歡垂了眸,把頭轉向窗外。
一抹影子好巧不巧地闖入了秋隴歡的眼簾,秋隴歡雙眸頓時瞪大,那不是……
秋隴歡猛地站起身,嚇了北邱一跳。
“代城主,您這是……”
北邱話還沒說完,窗台前就已經沒了人影。
“代城主,你傷還沒好呢!”
菩提山半山腰是個私家別院,這山頂就是一座寺廟。
瞧那人方才行走的方向,應該是往山頂那邊而去的。
是你嗎……那個……死在一片火海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