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的病情(1 / 2)

白幼萱有些訝異他會如此問,可抬頭去看他時,紀博年又把目光放回了書本之上,似乎真的隻是隨口一問。

“不曾認識。”她覺得她說的很真誠,至少她自己這麼覺得。

紀博年輕‘嗯’了一句,臉上並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信是不信。

這幾日兩人偶爾的照麵,他便是這般平靜無波的狀態,好似這世間萬物都與他無礙一般。

白幼萱覺得,以他這樣的脾性,怕是連朋友也沒有。

“三爺,沈先生來了。”春申在外敲了敲門,得了三爺的同意,推門進來見到白幼萱也在,他的表情有些意外。

白幼萱自是認識春申,這幾日她的飯食住行都是他安排的,隻是他跟三爺一樣,並不多話。她有時候有心想多問幾句,可談話的結果都是讓她去問三爺,輕易不願多說幾句。

她見春申看了過來,朝他笑了笑。

又注意到被稱‘沈先生’的男子,身著一襲黑色西式男裝,拎著一個大皮箱子跟在他的身後。

男人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短發,一副新式先生的打扮,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看起來像學堂裏的老師,有點書卷氣。

那人一進門便把目光落在紀博年的身上,見他隻披了一件外套,語氣頗有無奈的道:“你這身子需要臥床休息,你又不考狀元日日讀那勞神的書作甚?”

他熟門熟路的將藥箱放在一旁,拿出聽診器放在紀博年的胸前聽了一會,麵色又更凝重了些。

“你真是……”

沈閔行想罵兩句,可看到紀博年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罵人的話又說不出口了。

當醫生最怕的不是遇到罕見的病例,而是不聽醫囑的病人。

他知道,即便他說了,也不過是多費口舌而已。

“我這次托人從美國帶了些新藥,你先試試。要是還沒有好轉,怕是要做手術了。”

沈閔行從藥箱拿出一個白色藥瓶擱在桌案上,見白幼萱一直站在一旁,便對著她道:“這藥一日三次,一次五粒,記得提醒……”

他頓了一下,換了個詞道:“是監督你家三爺按時吃藥。”

“我嗎?”白幼萱不想沈閔行對她說話,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確認道。

沈閔行被白幼萱呆愣的樣子逗笑,有些無奈的道:“博年,你說你這屋裏咋都是些不大聰明的人呢?春申那孩子,問一句才有一句,這新來的丫頭,看起來也笨笨的。”

這句玩笑話,讓白幼萱有些不自在。

許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一直沒開口的紀博年道:“春申,帶白姑娘去趟西街置辦些秋服。”

得了應允,白幼萱趕緊行了一禮,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白姑娘?哪家的姑娘?”

她離開的時候,沈先生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這讓她不自覺加快了步子。

她沒聽到紀博年回話,隻隱約聽到沈先生又道:“你小子終於開竅了,我早就說該給你屋裏安排個女人……”

有了三爺的應允,白幼萱跟著春申從紀府的側門出了府。

紀府位於東城區,和後來興建的西式建築不過是一街之隔。但是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最繁華的西城街市還有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