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新來的白幼萱,二少奶奶說不上多喜歡也沒有多討厭,隻是立場問題。夫人對她有敵意,那麼她要不想找事,隻得聽夫人的。
“吃飯不著急。”紀博文笑了笑,問道:“我比較好奇這是出了什麼事,把人逼上了樹?”
大家都不是瞎子,知道小五爺的言下之意,一個個都禁了聲。
小五爺一貫風流成性,在外麵也有不少相好的女人,可正經領回家的就隻有一個白幼萱。但要說小五爺對白幼萱有些什麼兒女私情吧,卻又不太像。
因為他自己沒把人收入房,倒是硬塞給了三爺。
而三爺也是奇怪,剛開始拒絕,後來倒也默許了她的存在。
看到眾人的慫樣,柯氏瞪了一眼還在樹上晃蕩著腿的白幼萱,這才開口道:“也沒什麼大事,小三姨太犯了家法,我讓人教訓她而已。”
“哦!”紀博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是該教訓。”
就在眾人以為他也讚同的時候,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李管家,她是犯了哪條家法了?”
李管家雖在紀府多年,可眼前這些人都是他的主子,得罪了誰對他都不是好事。突然被點名,他也隻得應道:“第六十七條。”
紀博文似笑非笑的問道,“李管家,你確定是六十七條?可千萬別說錯了,要不然我看你可以早點退休回去養老了。”
能在商界混出名堂的人,果真不是以年齡大小來判定的。
他明明在笑,卻給她一種捉摸不透的恐懼感。
李管家整個身體似乎有點發軟,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顫巍巍的回道:“老奴,許是……記錯了。”
“夠了!”柯氏對上自己的兒子雖然有點怯場,可畢竟還是她的兒子,“是我讓他這麼說的。”
“怎麼可能呢?娘,你怎麼可能記錯呢。孩兒記得當初這條家法,可是為您而廢的。”紀博文一臉不可思議看了看柯氏,又道:“一定是李管家沒有及時提醒您,該罰!”
李管家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五爺,奴才認罰,隻求您念著老奴年事已高,千萬別將我趕出府。求求您了!”
坐在樹上的白幼萱撇了撇嘴,柯氏果然是挖坑專門埋她的。
“這……”紀博文有些犯了難,皺眉道:“李叔這我可就幫不到你了,你知道我在紀家說話都不夠看的,你求我也沒用呀。”
紀博文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其他人可能沒看到,可坐在高處的白幼萱卻是看了真切。
“夫人……”
李管家有點病急亂投醫,他把求救的目光又轉向了柯氏。
“博文,這事怪不得李管家。”
柯氏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意,“我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哪能真的責罰了她。再說,小三姨太說的對,現在都民國五年了,家法確實陳腐了。”
“隻是開玩笑?”
“是的!”眾人附和。
“那還不讓人請小三姨太下來?”
紀博文一聲令喝,立馬有小廝搬來了長梯抵在樹前。
熱鬧也看完了,白幼萱很明白‘識時務為俊傑’的意思,於是在柯氏不善的眼神之下,麻溜的順著梯子下來了。
一眾人見此,麵色各異,隻是小五爺都發話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夫人,幼萱自請去祠堂思過!”
白幼萱微微躬了一下身子,又道:“剛剛幼萱仔細想了一下,您跟我‘開玩笑’,幼萱卻當了真,惹的夫人生氣,是幼萱的錯。所以,幼萱自請祠堂思過三日,還望夫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