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澄稀裏糊塗的躺在地上,旁邊人的對話他聽的有一句沒一句,但他清楚的聽見祁磊說“斬草除根”四個字,這意思……是衝著自己來的?別呀,他還沒結婚呢……
老黑的眼角瞥到溫澄腰後的一個金屬黑物,他眼睛一亮,伸手從溫澄腰間把那個黑物拔了出來,欣喜道:“祁哥,有槍。”
祁磊笑的陰險:“那就讓它充分發揮自己的作用吧!”
盡管溫澄此時恨不得一個魚躍翻身狂奔出去,但他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除了能像個上岸的蛤蟆撲騰幾下,他什麼都做不了。
老黑喜不自勝的把玩著溫澄的配槍,他第一次看見警察用的手槍,感覺新鮮,同時一副奸人得誌的嘴臉打量著溫澄。
“溫警官,我記得幾個月前你用我的槍打了我,今天,就讓你嚐嚐以牙還牙的滋味。”
溫澄稀裏糊塗中想起來幾個月前在新民鄉他確實是用胡須男的槍把他打暈菜了,他今天該不會是要用這把槍把自己斃了吧?這可不行……他那天用的是槍托,不是槍眼!
縱然知道是徒勞,但溫澄還是忍不住拖著動彈不得的身子艱難的一點一點往後移,他不想就這麼一命嗚呼。
“你要是再敢對他做出任何行為,我……”翟亦青額頭瀝著汗珠,他的情緒起伏越來越明顯。
“你自己都還沒充分燃燒呢,就被管別人是否苟延殘喘了。”祁磊嘲諷道。
老黑耍著槍單膝跪在溫澄麵前,溫澄視線早已模糊,但當他聽見那聲清脆的打開保險栓的聲音時,身上涼了一截兒,第一次被自己的槍抵在眉心中間,他的肌肉收緊了,微虛的吐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世事難預料,一瞬間就走到了生命盡頭,既然躲不掉,好歹也給他一個垂死掙紮的機會啊……
“不……不不……不行……你們不能這樣……”翟亦青眼神剛烈而空洞,說話都顛三倒四。
老黑手指扣下扳機,就在溫澄開始為自己倒計時的時候,他手腳麻利的轉過槍托往溫澄天靈蓋用力一敲,一聲悶響,溫澄痛得耳鳴,眼淚都滾出來了。
接著整個房間裏的人除了他和翟亦青,全部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瞧你那怕死的慫樣兒!老子逗你玩兒呢傻叉!”就數老黑笑的最燦爛。
溫澄暗自發誓,隻要他今天不死,他一定會手刃這個人!他並不是開玩笑。
“剛才隻是預告,現在該上正片了。”老黑的槍口再次堵上溫澄眉心。
溫澄累了,屏住呼吸:“麻煩你……快點。”
“我成全你……”老黑猙獰的吐出幾個字,手指扣進扳機。
房間裏安靜了五秒鍾,一個聲音突然紮破空氣嘶叫起來。
“你想知道什麼?!”
這是翟亦青的聲音,已經是撕心裂肺了。他終於肯讓步了,這讓祁磊不禁笑出聲來。
“總算心軟了?我就知道你倆有問題!”他譏諷道:“翟亦青啊翟亦青,你玩男人玩傻了是不是?居然為了一個警察打破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