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翟亦青淡淡的笑著:“不著急,等你說話暢快了,我一個一個給你解答,正好我也有話要跟你說。”
他也有話想說?什麼話?溫澄傻愣愣的看著翟亦青,現在的他,不論五官還是說話的調調,大概是自己認識他以來見過最……最……最柔情似水的一次了吧?他眼中的眼波就像裝了溫柔子彈的機關槍,一個勁兒朝自己掃射,溫澄快要化成一灘無力的稀泥了。
這個時候溫澄腦子裏突然稀裏糊塗的蹦出一句話:不親自嚐一下,永遠不會知道螃蟹的味道。
翟亦青始終圈著他的手沒有放開:“醫生說你眼眶骨折,縫了八針,口腔大麵積潰爛,腦袋還輕微震蕩了一下,還好沒有傷到內髒。”
“這……這是我的原因導致的。”
溫澄說不了話,隻能白他一眼:你還知道是你的原因呀?
“我會負責。”翟亦青堅定的說。
溫澄的眼神立馬變成吃驚:負責?你要怎麼負責?以身相許?
“你以為是以身相許?美得你!”翟亦青露出勾魂奪破的笑臉,看得溫澄心口翻了個跟頭。
這個混蛋怎麼老是能洞悉到自己在想什麼?是他太不懂掩飾?還是大叔太敏感?
這是他倆難得的融洽時光,可惜剛開始就結束了。思思合計著時間到了,馬上推開門健步如飛的衝進來。
“翟老板,十分鍾到了。”
翟亦青看看時間,沒有多說,隻是說了一句:“我先去趟公司,晚上再過來,我陪你過夜。”
這話像是對溫澄說,同時也像是說給顧源他們聽的,言下之意就是晚上你們誰也不用來,我在就好。
直到翟亦青離開了,顧源才回過神來剛才不是說好等師哥醒了就做筆錄麼,他竟然給忘了。
“澄哥,他有沒有威脅你?”思思嚴肅的問。
溫澄搖搖頭。思思到底把翟亦青想什麼怪物啊?
“沒有威逼那一定就是利誘了,”思思像個福爾摩斯一樣推理道:“他是不是開天價讓你不要揭穿他的違法犯罪行為?”
溫澄苦笑著搖搖頭,思思這腦洞真是無邊無際什麼都敢說……回頭一想,這跟幾個月前的自己又有什麼區別?
“師哥,”顧源認真道:“我已經跟老大彙報過你的情況了,老大讓你好好休息,這個案子隊裏一定會嚴查,然後在你休息這段時間把事發經過仔細回憶一遍,等你出院了配合調查。”
溫澄點頭表示明白,顧源咬咬嘴唇,支吾道:“師哥,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勸一下翟亦青配合我們調查昨晚的事?我看他一點要交給警方處理的意思都沒有,他是不是想自己把這事私了?”
溫澄皺起眉頭,翟亦青想自己解決祁磊是毋庸置疑的,祁磊這麼陰毒好幾次想殺他滅口,就算是個平常人,對多次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心生恨意都是正常的,更何況翟亦青就不是平常人,他是個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