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澄立馬給了他一個白眼,隨即臉就蔫兒紅了。
不能做……做什麼?他心裏清楚得很。
翟亦青幫他整理好衣服,親親他的眼角:“好好養傷,以後機會多的是。”
“什麼機會?”溫澄瞥他一眼,明知故問。
“為幸福鼓掌的機會。”
為幸福鼓掌……這個老家夥……不對,他是老司機,開車都不帶刹車的,黃段子說來就來。
溫澄不想出去吃東西,於是翟亦青就著家裏有的材料給他下了一碗清湯雞蛋麵。溫澄吃的狼吞虎咽,不到五分鍾就把麵給吃光了,這家夥就是個雜食動物,什麼都吃,不錯,好養活!
那天晚上翟亦青就在這間小屋子裏過夜,他倆沒什麼都沒幹,就是躺在不寬的床上,雙手枕著腦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沒什麼重點,重要的是他們都很享受這個難得平靜的二人時光,莫名有種相處了很久的親近感……
那一晚,溫澄覺得他不再是他,翟亦青也不再是翟亦青……
第二天早上,翟亦青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溫澄已經上班去了,桌上留了一張小紙條:如果不嫌棄的話,冰箱裏有劣質麥片和快過期的牛奶。
翟亦青淡淡一笑,這小屁孩兒關心人的方式還真有點別致。
今天的溫澄腳步聲風春風滿麵,一大早提著幾袋豆漿油條包子喜氣洋洋的走進辦公室。
“兄弟姐妹們,開飯嘍!”
一聲吆喝響徹整個辦公室,頓時一群餓肚子的螻蟻紛紛聚攏過來,迫不及待的瓜分著桌上的食物。都是晚上熬夜早上早起的小年輕,能踩著時間在上班鈴響起的最後一刻踏進刑偵隊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誰還剩時間吃早點呢!
“師哥,今天刮得什麼風啊居然請大家吃早點?”小謝嘴裏塞了兩個肉包子,囫圇著說。
“就是,”文案的小華吸了一口豆漿:“昨天你還一臉生無可戀的死樣子,小謝的生日趴體請都請不來,我們都以為你遭受感情的重創了呢,怎麼才一覺醒來就活過來了?”
“會不會說話?什麼叫生無可戀?”溫澄嘴上不說,心裏可勁兒的美滋滋:“我昨天受涼了,身體不舒服。”
“是嘛?”顧源拿根油條喂嘴裏,陰陽怪氣道:“我以為師哥被昨晚上的風雨交加滋潤透了,所以今天煥然如新,猶如重生了。”
溫澄給了他一記眼刀,“怎麼,這麼多吃的還塞不滿你的嘴嗎?少說兩句沒人當你啞巴!”這小子含沙射影的想要表達什麼?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這時候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從外麵走進來,嗡成一堆的年輕人們趕緊排開站好,紛紛畢恭畢敬的招呼起來。
“老大好!”
於大光斜睨了一眼這群小混蛋,大清早的不做正事,居然紮堆的吃早點?
“這裏是食堂嗎?”他挑眉問道。
幾個人忙著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塞進嘴裏,擠出個笑臉討好的看著於大光,希望老大網開一麵。
溫澄趕緊抓了幾個肉包和一袋豆漿遞到於大光麵前,嘿嘿笑道:“老大,請您享用。”
於大光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半天冒出一句話:“你是在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