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做白生意,要麼我找個臉生的小兄弟給派出所放點消息?”阿騰說,這是整治候寬最有效成本最低的辦法。
翟亦青斟酌了一下,說:“先擱置一下,等海南那邊的來人走了,再修理他也不遲。”他不想因為收拾候寬而耽誤了正事。
這時候辦公室外麵有人摁喇叭,還是那種很調皮的摁法,就像在打節奏一樣,忽長忽短忽快忽慢,唯一不變的是一直在響,很擾民,也很沒禮貌。
翟亦青疑惑地看著阿騰,這聽著挺像他車子的聲音。
阿騰一出神,忙跑到窗戶邊往外一瞧,果然是哪個傻子!
“青哥,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五分鍾就回來。”阿騰匆匆跑出辦公室。
阿騰衝出辦公樓,瞪著眼睛朝顧源走過去:“誰讓你把車開過來的?”
顧源一臉無辜:“不是你讓我洗的嗎?”
翟亦青不明所以,也跟著走到窗戶邊看了看,果然是阿騰的車,隻是他的車怎麼會在顧源這小子手上?兩個人看起來……吵吵嚷嚷的,他倆什麼時候開始有話聊了?
“你洗了擺在院子裏就行,開過來幹嘛?”
“我又不是在你家院子洗的,我開去洗車場洗的。”
阿騰咬著嘴皮:“我說過,要你親自幫我洗車。”一想到昨晚這家夥把自己車子當痰盂吐成那樣,他就再也不想碰這輛車了。
“誰洗還不是一樣的?”顧源念念有詞道:“剛好人民路洗車場的老板欠我個人情,成天吆喝我去他家免費洗車,我今天就賞他個臉,把你的車開過去洗了。”
“你當我說的話是放屁呢?”看樣子顧源根本沒弄明白阿騰為什麼叫他自己洗車。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有個祖訓,”顧源張嘴就來:“叫少花錢多辦事,不花錢也辦事,最好是花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我今天都沒花錢沒花力氣就讓人把你的車子給洗了,多十全十美!”
阿騰沒時間跟他多來少去,揮揮手:“你消失吧!”
“不行,”顧源果斷拒絕消失:“昨晚我喝多了,多虧你收留我,我這個人做事一分為二,晚上請你吃燒烤吧,當做是答謝。”
“我不吃燒烤,謝謝。”特種兵的生活習慣讓阿騰向來很自律。
“不行,我晚上在景西路的兄弟燒烤等你,你要是不來我就不走了!”顧源說完,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轉身一溜煙兒就跑沒了。
“……”阿騰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走回寫字樓。
溫澄在翟亦青的別墅裏不知道該走該留,等他回來吧……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不等吧……又覺得萬一翟亦青回來了會不會覺得失落,關鍵是溫澄也不好打電話去問人家還要多久忙完,拜托!翟亦青是懷遠市十大傑出企業家,光看他名下的產業就知道他有多忙,要是自己冒然打電話過去就為了問一句“你什麼時候回家”,那也太不懂事了,搞得跟個小娘們兒等老公一樣。
可是……溫澄抬頭四處看看,我在這裏能做什麼呢?搞衛生?翟亦青家裏可是幹淨整潔的標杆典範,跟自己的豬窩不一樣;看電視?走到電視機旁一看才知道他竟然連電視都不知道怎麼打開;幫他洗洗衣服?他沒發現翟亦青有髒衣服……
一氣之下,溫澄埋頭狂奔上二樓,既然什麼都幹不了,那我睡覺總不耽誤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