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澄瞬間靜止了,他的腳停在空中,戛然而止。
“我……我……”作案現場這麼清晰,他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這家夥連回個家都這麼悄無聲息沒有規律嗎?上班就好好上,朝九晚五嚴格遵照時間來,哪裏有人下午三點不到就下班回家的?真是存心不良!
翟亦青雙手環胸,氣定神閑的看著他:“你聞聞也就算了,怎麼還帶上腳踩的?”
誰給他一把刀,他要自殺!
這是溫澄此時最簡單明了的心情。他沒臉在翟亦青麵前活下去了,趁人不在家偷聞人家短褲這種齷齪的行為居然被正主抓了個現行,就算不被翟亦青當笑柄他也逃不出強烈自我譴責的陰影了。
誰賣點兒臉給他?他的臉丟完了……
羞愧到極致就會轉化成惱怒,溫澄責怪道:“你怎麼現在回來!”
“這是我的家,我幾時回來有問題嗎?”
“那你……”確實沒問題。
“還是說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影響到的你的嗅覺盛宴了?”翟亦青說話真是奔著自尋死路去的,哪兒疼他專挑哪兒捅。
溫澄後悔自己沒有學會遁地術,否則他也不會就這麼被終結在原地,無力反駁自取滅亡。
“喜歡你早說啊,我讓你聞個夠……”
眼看著翟亦青笑的暢然,溫澄窘得的眼睛都抬不起來,悶著頭直闖闖的衝出去,去到門口被翟亦青手一橫攔住了。
溫澄疑惑的抬頭看他。
“我忘記告訴你了,”他慢條斯理道:“我的東西既不擺在左邊也不擺在右邊,我隻擺在你裏邊……”
“啊!!!走開!”溫澄發瘋的熊叫了一聲,跑下樓去了。
周末兩天時間,溫澄都是泡在翟亦青家,兩個人看看電視,做做飯吃,一言不合再打鬧一會兒,膩歪的一塌糊塗。
星期天晚上,吃過晚飯後翟亦青送溫澄回家。
“去吧,早點睡覺。”
溫澄點點頭:“你也好好休息。”
臨了要下車,翟亦青側身從後座上提了個保溫桶給他:“帶回去,明早熱了吃早點。”
溫澄知道肯定是好吃的,但是很奇怪,他們今天下午吃飯,翟亦青該不會是把剩下的飯都給他打包了吧?
“想什麼呢,”翟亦青笑了:“是我給你煮的小米粥。”
溫澄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以為你把剛才吃的飯都給我弄裏麵了,我剛想說早點我不習慣吃飯……”他什麼時候煮的粥?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你以為喂豬呢!”
“謝謝翟大北鼻!”溫澄發自內心笑道:“這次不是‘卑鄙’,是‘baby’!我長這麼大從沒有誰對我這麼無微不至過,你閑著沒事老對人這麼好嘛?”
翟亦青看得出來這小子平時單身一人野慣了,吃的用的都不講究,過的很粗糙,突然有個人走進他的生活並且給他注入一點小溫暖,他還是很感動的。
“閑著沒事對你好有錯嗎?誰讓你是我的人?”翟亦青說的理所應當。
兩個人在樓下黏膩了半個小時,在目送溫澄回家後,翟亦青開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