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麼事?”他鄙夷道。
阿騰笑道:“昨晚的事我也是當事人之一,今天奉青哥吩咐,配合警察同誌做案件調查,您怎麼也來了?我不記得昨晚您在場啊?”
這話一聽就是諷刺,侯冬寶買翟亦青的賬,但他手下這些小嘍囉算個什麼?竟然敢當著警察的麵嘲諷他?
他嗤笑一聲,反問:“你算老幾啊輪得到你來問我問題?”
阿騰抿嘴笑笑,“不好意思,我出言不遜了侯爺,我今天是來給派出所提供監控錄像的,就是案發現場的監控錄像,你們繼續聊,我去找警察。”他特別突出了“監控錄像”四個字,寓意很明顯,就是在提醒侯冬寶收斂一下,他們手上還有候寬兩年前的罪證!
侯冬寶這下真的吃癟了,半天吱不出一個字。
顧源偷瞄了兩眼阿騰神采飛揚的樣子,有點說不出的感覺,這感覺……還怪好的。
顧源在大廳跟侯冬寶繼續周旋,溫澄帶著阿騰來到走廊的詢問室。
“……隻有你自己來?”溫澄不牛不馬的問了一句。
“嗯,青哥昨天睡的晚,讓他多休息一下。”阿騰說。
“嗯……”
不知道怎麼的,溫澄滿腦子跑出的都是翟亦青和林驍揚一聲不吭就離開派出所的畫麵,他不知道他倆昨晚走出派出所後去幹嘛了,到現在為止翟亦青連條信息都沒給他發過,他是又焦急又沮喪。
跟阿騰做了餘下的筆錄,完事兒阿騰表示,青哥不想追究這件事,如果警方這邊很為難,那就讓候寬賠償他酒吧的損失,然後拘個三五天就算了。
溫澄垮著臉:“拘幾天不是他說了算,這是要跟著法律走的。”
阿騰迎合著說:“知道知道,我也就是幫青哥帶個話,沒事我就走了。”
阿騰起身剛打算離開,就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果不其然……
溫澄掙紮了半天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問,最後憨笑著說:“你們……修公路那事談妥了?”
阿騰點點頭:“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那要修多久?”這是他最關心的,在他看來,修路時
間越長,翟亦青和林驍揚攪在一起的幾率就越大,這是溫澄個人極其單純且愚蠢的想法。
“起碼三五年吧!”阿騰說。
三五年?!溫澄傻了,媽的他跟翟亦青能不能好一年都是未知數,光這裏就被林驍揚穩固霸占三五年時間了,等到這公路真正修起來,那還有他幾毛錢的事?
阿騰看他一臉毫不掩飾的愕然,樂了:“你別著急,我也就是瞎猜,具體施工時間得做完道路勘測才知道。”
“我……我、我著急什麼呀……”溫澄連掩飾都不會,假裝無所謂道:“我就是好奇,隨口問問。”
阿騰又不傻,昨晚在酒吧溫澄那副老鷹抓小雞的模樣他也瞧見了,想想都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小貓抓心撓的難受,還不承認?阿騰也很清楚為什麼今天青哥會讓他自己過來,就是想晾晾這小警察,當然,他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走出派出所的時候,阿騰偏過頭,瞟了一眼還在忙的顧源,然後插著褲包豁達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