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行……”
翟亦青欺身而上絕不手軟的架勢,溫澄知道這人根本沒在開玩笑。
這裏可是飯館,他胡鬧什麼?關鍵是溫澄根本沒打算原諒翟亦青,他這麼霸王硬上弓算什麼?
翟亦青迅速把外套脫了扔地上,指頭摳住領帶扯開,兩隻手抓抓著他的雙手死死固定在頭上方,調侃道:“你不是很關心我老二還行不行嘛?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如果真的使不動了,我再跟你算總賬。”
“你……你敢!”溫澄已經沒詞兒了。
“敢不敢試試不就知道了?”
翟亦青一頭栽進他頸間,在他脖子上又鑽又舔,鋪天蓋地的吻遍他的上半身,溫澄泛起一身雞皮疙瘩,他拚命想躲開,但沙發就這麼大點兒,他再躲閃翟亦青跟著就能追過來,所有抵製都是徒勞。
“翟亦青,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好不好?”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溫澄已經是帶著哭腔在求饒了。
前一秒還在放肆著亂拱的翟亦青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見溫澄一臉黯然的看著他,眼眶果然已經濕紅了。
“…………”翟亦青傻了,自尊心瞬間受挫。
他那是什麼眼神?如果溫澄始終持續跟他反唇相譏、持續暴力掙紮甚至再對他動手,他都能更加心安理得的做下去,可現在溫澄這種受創的眼神是幾個意思?自己欺負他了?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反應,也是翟亦青萬萬沒想到的。
“你不想要?”
“你以為隻要是個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被你上嗎?你把自己當什麼了?種豬?”溫澄白著臉問。
翟亦青想不出個頭緒,複雜的凝視著他,“你就這麼抗拒?”
“對啊。”溫澄仰起頭看著天花板。
“你剛才明明在……”明明在有意無意的回應我啊!
“行了,”溫澄冷淡道:“不要破壞你在我心中僅剩的那一點好感。”
僅剩的、那一點、好感?
溫澄的話字字戳心,在翟亦青胸口上蕩起一陣酸痛。
翟亦青原本緊扣著他的雙手逐漸鬆開了,呆若木雞的愣了半天,帶著自嘲說道:“我以為隻要不見到你就不會想你,我以為就算見到你也可以控製住自己,我以為四十歲的人不會再對任何事驚如波瀾,我以為我能一手掌握大局……但我沒想到原來失控和自控真的沒有界限。在今天之前我還信心滿滿的認為你至少還有一點點喜歡我,但我好像想錯了。”
這番話翟亦青像是對溫澄說,又像在自言自語。
當他抬起空蕩蕩的雙眼再次看向溫澄時,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我怎麼可能……戒得了你?”
自認識翟亦青以來,溫澄是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這種弱者的眼神,翟亦青向來在人前人後都是從容鎮靜、處之泰然,對待任何事都遊刃有餘沉著應對,這個從來不跟誰示弱低頭的男人怎麼現在會是一副黯然神傷備受打擊的模樣?他不習慣這樣的翟亦青。
看得出來翟亦青幾分鍾前的激情已經被打擊的一點不剩,他默默拉下已經扯到變形的領帶塞進褲包,從溫澄身上下來,一顆一顆扣好襯衫紐扣,撿起地上的外套穿上。溫澄也係好自己的褲帶,整理了一下被提到胸口的衛衣。
這一係列動作都是在靜默中完成,倆人沒有任何交流,但這沉默更像一種無聲的打擊,重錘在兩個人的心口,誰都痛的說不出話。
翟亦青一直沒回頭,走臨出去前,他沉聲說:“今天從我走進房間來的那一刻起,我就衝動了,是我的問題,以後……我不會再給溫警官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