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糟雜聲中,周宇無奈地被巡警帶走了。
芳河市流金湖畔的一處湖景莊園。
此刻,門前張燈結彩,車水馬龍,所有人臉上一派喜氣洋洋。
這裏就是芳河市鼎鼎大名的秋氏藥業秋家的府邸。
大門口處,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壯年男子站在那裏,威嚴的國字臉上有著難得的笑容,不停地向來賓打著招呼,那種喜悅發自內心。
他就是秋氏藥業的掌舵人,秋海義!
別墅四樓臨窗的一個房間內,一個女孩子坐在那裏。
眉若遠黛、眼若春水,她美得簡直令人發指,仿佛所有關於美麗的詞語堆砌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隻是美則美矣,她的秀眸中卻滿是淚水,惹人憐傷!
那是秋海義的女兒,秋月桐。
“桐桐,為什麼秋叔叔非要拆散我們,非要把你嫁給那個二流子?倒底這是為什麼?”一個身著西裝、高大英偉的男子半跪在秋月桐的麵前,痛苦地嘶聲吼道。
秋月桐兩行清淚緩緩滴下了下頜,搖了搖頭,“岩哥,這就是命……”
“不,這不是命,我不信命!走,馬上走,我帶你離開,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離開這座讓你傷心的城市。”那個男子怒吼道。
他一下站了起來,就去拽秋月桐的手。
可是秋月桐卻緩緩縮回了手,搖了搖頭,輕揩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岩哥,不要這樣,父親生養我一回,我不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負他而去。”
“可你就甘心嫁給那個二流子?那可是將所有家當全都敗光吃喝玩樂的敗家子,他爺爺都被他氣死了,他自己也沒臉見人,才大學畢業就跑出去混社會的。”“岩哥”憤怒得渾身發抖,重新半跪在她麵前道。
秋月桐也不說話,眼淚卻流得更急了。
“岩哥”心疼地伸出手去想替她擦拭淚水,卻被秋月桐輕輕擋開,沒有讓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臉。
雖然是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但她自幼接受的教育極為傳統,恪守男女授受不親的教誨,縱然心下間深愛著劉青岩,但相戀三年多了,她也從未讓他碰過自己的臉,哪怕最正常不過的親吻,至多隻是拉拉手。
“岩哥,你走吧,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秋月桐輕揩去眼角的淚水,歎息著道。
“不,我不會離開的,等著我,我會讓秋叔叔回心轉意,我更會當著所有人的麵,光明正大地帶著你走。”劉青岩幾乎是以發誓的態度咆哮道。
說罷,他轉身大步走出了秋月桐的房間。
癡癡地望著他的背影,秋月桐眼含深情地呢喃道,“岩哥……”
已經十點十分了,離訂婚宴正式開席還有不到八分鍾的時間,可是要等的人還沒有來,秋海義有些坐不住了。
他拿起了電話就打了過去,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好像是處於靜音狀態,也讓他心急如焚。
他讓自己的助理夏曉荷去接自己的女婿周宇,怎麼現在還沒到?
什麼時候這丫頭辦事也這樣不靠譜兒了?
不過剛放下電話,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