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雲善平一向安靜的似乎院內,顯得很是熱鬧。
四合院外,來了不少人,涇渭分明的站成兩排,彼此目光不善的對視著。
院內,雲飛鳳、魏青山和林木森站在躺椅的後麵,躺椅上,雲善平半臥半坐,看著麵前的一位六旬左右老者。
“雲堂主,話呢,我已經帶到了,太師父的意思是,這件事就不用你管了,太師父自會安排人處理的。另外,太師父聽說咱們風雲堂最近出了一位年輕俊才,太師父很是開心,想讓我把風無衣帶回去,太師父親自指點指點他,畢竟,他將來是要繼承風雲堂堂主的,手上沒兩把刷子可不行,太師父肯親自指點他,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這人的話很是托大,似乎能得到他所謂的太師父指點一招半式,就是天大的榮譽了一樣。
雲善平微微眯著眼,不慌不忙的把茶杯向那人麵前推了推:“老胡啊,不是我說啊,風小子最近鬧情緒呢,我是怕他衝撞了雷老前輩就不好了,你看,要不我先勸勸他,向他說明利害關係,再讓他向雷老前輩請教?”
雲善平這一手太極玩的好,他已經知道了風無衣那邊玩了個金蟬脫殼,於是他緊跟著來了個順水推舟。
老胡一琢磨,也是這麼個道理。從雷動師侄的口中,老胡也知道風無衣剛剛在酒店裏大發雷霆的事了,萬一帶到了太師父的麵前,惹得太師父不快了,那可就是罪過了。在老胡的心裏,太師父那就是太上皇,區區風無衣,連惹太師父生氣的資格都不配擁有。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他勸好,太師父那邊還等著見他呢。”老胡退了一步,把步步緊逼的腳掌,叢門檻裏麵,挪到了門檻外麵,顯得極其的霸道。
雲善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那小子脾氣太強了,勸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老胡啊,你也得為我想想吧?我身為總堂主,親自上門去勸他就已經夠掉價兒的了,他強脾氣一上來,再當眾撅了我的麵子,我這張老臉,往哪放?”
聽著雲善平說的跟真的似的,雲飛鳳差點沒笑出來,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算是強行忍住了。
如今就是一個“拖”字訣,多拖一會兒,風無衣那邊的時間就更充裕一些。
這番半真半假的話,還真給老胡問住了。不管怎麼說,雲善平也是風雲堂的總堂主,臉麵還是要的,老胡也不好不給他這個麵子。
“那行吧,那就兩個小時,不能再耽擱了。”老胡稀裏糊塗的就被雲善平給忽悠住了,真不愧是姓胡的,“胡”塗的胡。
“哎,老胡你看,再過兩個小時,就是晚上的九點了,打擾了雷老前輩的清修,我心裏可太過意不去了,不如,明天早上吧?到時候我親自把人給送過去。”雲善平繼續開啟忽悠模式,想為風無衣多爭取一個晚上的時間。
老胡的腦瓜筋是有些糊塗,可並不傻,夜長夢多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當即搖頭冷冷的道:“雲堂主,不要得寸進尺!兩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太師父那邊要是發怒了,誰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