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熱血沸騰的餐廳,瞬間安靜了下來,一雙雙帶著憤怒的眼神,同時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剛才嘲諷華夏足球不行的那句話,就是從這個人的口中發出來的。
霎時間,這個人和他身邊的兩個中年男子,就像是扔進了鐵器堆裏的吸鐵石,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剛才出言嘲諷華夏足球的那個三十歲男子,譏諷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身邊兩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子,含沙射影的道:“你們說,我說錯了嗎?華夏足球,就是菜雞嘛,說他們是魚腩,都算是客氣的了。”
另外兩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同樣露出不屑的神色來,其中一人更是推波助瀾的道:“樸先生,您說的沒錯,華夏足球早就被世界所淘汰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裏。”
這三個男子,看樣子都是高立國人,樣貌和華夏人十分接近,隻有彼此兩個國度的人才能分辨出來,若是歐美的人看到了,一定會以為他們就是華夏人呢。
有人挑釁,風無衣自然不會做縮頭烏龜。
端著一支水晶高腳杯,風無衣慢吞吞的來到了三個高立國男子的麵前,毫不客氣的道:“這裏是華夏人的晚餐,不歡迎外人,請自便吧。”
最先說話的樸先生,趾高氣揚的指著風無衣的鼻子,大聲的嗬斥道:“不要忘了,這裏是我們高立人的地方,我隨時有權把你和你的球隊請出這家酒店,你信不信?”
“不信!”風無衣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她並不知道眼前這個樸先生的身份來曆,但是他絕不相信,這個世上能有人把他請出酒店。
“你!好,好的很。”
樸先生被風無衣懟的不輕,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掏出手機來按動了著,似是要打電話讓人把風無衣趕出去,實現自己剛剛誇下的海口。
在他打電話的時間,謝安詩手持一部平板電腦,來到了風無衣的麵前,平板的屏幕上,清楚地顯示著對麵三個高立人的身份信息。
三十歲左右的那個樸先生,原名樸永周,是高立國第一大財團董事長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這一點,風無衣到不感到意外,因為樸永周的身上,有著絕大多數超級富二代慣有的惡習,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偏偏又沒什麼本事。
樸永周身邊的兩個中年男子,全都是這次大賽組委的成員,也是高立足球協會的高級負責人。
看到平板屏幕上的信息,風無衣立刻明白了過來,這三個人同時出現,肯定是背地裏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樸永周作為高立國第一大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和兩位組委共進晚餐,這背後代表著什麼,已經呼之欲出了。
棒子就是棒子,就是喜歡搞背後這一套!這次的商業圈跨國足球賽,想來樸永周家族的五星集團,一定會拿個不錯的名次,保守估計,也應該能和他們的前輩一樣,進入到前四的行列了。
樸永周用高立話,對著手機話筒裏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串話,語氣極度的憤怒和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