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阿顧,你喝多了,冷靜點!”
“那你知道出什麼事了嗎!”
顧曆川忍無可忍抓著我的衣服嘶吼,他從來都是文質彬彬的,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可現在他那副俊俏的臉上帶著一股子冷意——這樣的他,我從來沒見過。
是我從來沒見過,還是我從來沒有用心去了解他?
顧曆川鬆手,他說,“我覺得我很可悲,薄顏,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隻剩下你了。”
我大腦一片混沌,若是顧曆川知道了我出軌的事情,為什麼要求我留下來?他到底是因為這件事情被打擊的,還是說……出軌的另有他人,他失去依靠,才輾轉於我?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想起的時候,我渾身毛孔收縮著,看著眼前顧曆川的臉,我下意識問道,“阿顧,是誰,背叛你了?”
顧曆川沒說話,念出一個名字,可那聲音含糊到我根本沒聽清。
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做了誰的擋箭牌。
我讓顧曆川鬆開我,可他臉上的表情像是一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固執地說,“別走,薄顏,別走。”
我說,“我不走,我回房睡覺。”
顧曆川應了一聲,我扶著他坐起來,隨後將他送入客房,這期間我看見他手機響了響,估計又是他那個好事的母親催著他回去,畢竟已經過了門禁,她的寶貝兒子還沒回家,肯定是在某個野女人家裏過夜了。
我想想,的確是的。
於是我沒說話,直接將通話掐了。
我其實一直想這麼做很久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睡得很沉,冥冥之中察覺有人在看我,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顧曆川站在我窗前,那姿態太過可怕,我被嚇了一跳,“你是不是酒還沒醒?”
“我昨天在你這裏睡了?”
顧曆川輕聲喃喃。
我說,“是的,你喝多了,胡言亂語。”
顧曆川沒說話,隻是上前來到我床邊。我就穿了一件吊帶睡裙,他的目光從我鎖骨開始一直往下,單薄的真絲睡裙已經無法承受他目光的滾燙。
我立刻說,“你要是怕你媽著急,現在早點回去也行。”
顧曆川沒說話,伸手剝下了我肩膀的睡衣吊帶。
我往被子裏縮了縮,“沒事的話……”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畔,他說,“薄顏,隻有你,絕對不能背叛我。”
字字句句敲打在我心口一陣尖銳的疼,我幾乎是在瞬間瑟縮了一下,沒回答,手指死死攥緊。
顧曆川走了,我不知道他來這麼一趟是為了表明什麼,可我發覺我和他的關係已經隱隱變質了。
我和他之間,已經隔了太多糾纏不清曖昧迷離的東西,就像是,我們彼此都是彼此的擋箭牌。
我想起當年遊走於男人間,他們拚命拉住我,要讓我痛,要我讓我死,唯有蕭裏,他給我的感情和所有人給我的都不一樣,他讓我自由。
他因為無所謂,天高海闊他任我飛,而我卻甘願困於他掌心。
現如今,顧曆川身後似乎也有謎團逐漸浮出水麵,整整兩年,他讓我在他身邊,是為了,保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