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裏說,“顧曆川連群都退了。”
小梨頭那個渣男渣女群。
我冷笑,“他應該好好留在那裏才對。”
蕭裏的渣都比不上顧曆川這樣腳踩兩條船一條船還是自己的繼母這種花式渣男。
蕭裏在我邊上坐下,看著我的耳朵已經沒有紗布蓋著了,問我,“身體怎麼樣?”
我回答,“還行。”
“感冒好了嗎?”
“嗯。”
“懷孕反應明顯嗎?”
“幾乎沒有。”
“……”
而後我們兩個人陷入一陣冗長的沉默,蕭裏又打量我一眼,“晚上有個局。”
我皺起眉毛,“為什麼那麼執著帶我去?”
蕭裏笑了,“因為薄悅身體不舒服。”
行,我就是個備胎。
我破罐子破摔慘笑一聲,“好啊,幾點?”
蕭裏吹了聲口哨,“晚上十點,我先去看一趟薄悅,你自己收拾一下,好了給我發個消息就行。”
他說完就這麼徑直走了,甚至連理由都懶得編,直接給我說,他現在要去看薄悅,叫我自己看著辦。
我要是不從,也沒事,他多得是別的人選。
我哐當一聲坐回床上,隻覺得渾身冰涼。
蕭裏的毫不在意,把我所有的在意都踩碎了。
我沒說話,病房裏沉默下來,隻留我一個人,仿佛能等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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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的時候,葉天過來敲門,手裏夾著一根煙,我過去聞了聞,皺起眉頭,“你卷了根葉子?”
葉天像個癮君子一樣笑了,“行家啊,一聞就知道。蕭裏讓我來喊你。”
我說,“這麼純的葉子不好。”
葉天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健康,那我也懶得多勸了,聳了聳肩,穿著正裝拿起一邊的包,我已經畫好了妝,隨後給蕭裏彈了個微信語音。
“喂?”
接通就是蕭裏那個性冷淡又磁性的嗓音。
我頓了頓,“我和葉天已經都好了。”
“我現在就過來接你。”
蕭裏沒來得及掛電話,我聽見對麵薄悅的聲音,阿蕭,是誰呀?
隨後,通話被切斷。
我看著屏幕發呆,感覺像被人打了一拳。
可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更加深的不甘心,以及一種,紮根在我心裏的眸中根深蒂固的信仰。
蕭裏……離了我,你也不行。
我和葉天走出門外,蕭裏的車子很快在住院部大廳門口出現了,他摁下車窗,看見我皮裙高跟鞋的樣子,又是流裏流氣地一聲口哨,“你這樣蠻有那種撕逼的網紅的感覺的。”
我沒說話,自動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蕭裏需要一個身份足夠震懾場麵的女人做女伴,我雖然不受薄家寵愛,但好歹也是個薄家千金。
薄悅身體不舒服,就由我來頂替。
一路開著車子到了月亮灣樓下,我看見了很多熟悉的車牌號碼,果不其然我剛下車,對麵就撲過來一個人影,修長無敵的美腿直接把我夾住,在我身上像一隻樹懶一樣一抱——我不得已托著她的身體,整個人往後踉蹌了一下,聽見小梨頭的聲音,“我想死你啦!”
我笑了一下,“我現在好歹還算半個病人,你別這麼熱情,我吃不消。”
“沒關係,我熱情就夠了。”小梨頭隨口就是黃段子,“哥哥不要動,妹妹全自動。”
我樂了,身後蕭裏看見小梨頭打了聲招呼,“喲,費璃娘娘。”
“蕭大公子。”小梨頭眨眨眼,“咦,你今天怎麼帶著顏兒過來出席了?你們倆是不是有啥故事?”
蕭裏不動聲色地隨口一說,“因為薄悅生病了。”
真的理由,他卻說的如此隨意,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可偏偏,真相如此傷人。梨頭的臉色僵了僵,“你把我家薄顏當備胎?”
蕭裏雙手插兜走過來,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請得動薄家千金也得是我的榮幸。”
“嘖。”費璃衝他比了一個中指,從我身上跳下來,“滿嘴跑火車,渣男。”
正好這個時候遠處費矢走過來,看見我們,沉穩地打招呼,“薄顏,蕭裏。”
“晚上好。”
蕭裏帶著我上前,這是我五年來第一次這樣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身邊,雖然……隻是一個替身。
陸在清和江凜在遠處撩別的妹子,看見我們就衝我們笑笑算是打過招呼,我也隨他們去了,倒是小梨頭拉著我,“聽說你和顧曆川鬧翻了?”
我噗嗤一笑,“你消息挺靈通啊。”
費璃暗自興奮地搓手手,“快,什麼時候搞他媽媽那個老女人?你一句話,千軍萬馬來相見!”
這丫頭巴不得鬧點大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