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曆川不是和薄顏談了兩年戀愛嗎,這上麵的時間是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嗎?”
所有的真相被人揭開,那一瞬間,我覺得有些大快人心。
看著站在眼前臉色灰敗的劉蕾,她晚了一步,晚了一步把這些記錄消除掉,從而讓我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劉蕾和顧曆川……這事情說出去不管在哪裏,都是要被罵一輩子的。
劉蕾沒想過我來真的,還真的搜集了那麼多資料,贗本氣焰囂張的人一下子懵了,跟著眼淚都出來了,倒像是我十惡不赦似的。
她指著我,“為什麼非要這麼對我?”
我笑得翻了個白眼,不想看她那劣質的演技,“因為,你們惡心到我了。”
“這太過了吧,你今天就是找茬啊,劉蕾好端端也沒惹你,這樣當眾針對她做什麼?”
我朝著聲音看去,不屑冷笑,“這位兄弟,你晃晃你的腦子,是不是能聽見大海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啊?”
有人幫劉蕾說話,她哭得更起勁了,我一看就越想笑,“你站在我這個立場想過嗎?收拾一下你無處發泄的聖母心吧!我被人戴綠帽子,我想什麼時候收拾她,就什麼時候收拾她。我要是樂意,找人把她和顧曆川打了剝光往外麵廣場上一丟,都他媽是為民除害,你算什麼東西,過來指手畫腳我和她的事情?難道也是她的奸夫其中之一?!”
出聲幫忙劉蕾的人被我懟得啞口無言,一邊陸在清繼續補刀,“希望這位先生以後娶了老婆,你老婆和你兒子搞在一起開開心心闔家歡樂。那時候你可千萬不要生氣,不然對不起你今天這番博愛無疆的台詞。”
那人當場轉身就走,我冷笑,看著遠處扶著欄杆站不穩的劉蕾,“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劉蕾指著我,眼淚洶湧而出,“不就是一個顧曆川嗎!薄顏,你非要逼死我嗎!”
“我呢,是不可能逼死你的。”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是你自己當初在做出這種行為的時候,把你自己逼上了死路。劉蕾,你這是活該。”
千不該萬不該,惹到我頭上來。
我像一個反派,劉蕾像是被反派欺辱的可憐小白花,瑟瑟發著抖,“薄顏,我這輩子不會放過你!”
消息傳得很快,據說直接傳到了顧國庭哪裏。顧老爺子當場吐了口血直接進了醫院,劉蕾知道的時候整個人抖個不停,又是老爺又是顧曆川,到了最後指著我,那個眼神恨得像是能把我千刀萬剮,“薄顏!是你毀了我的好日子!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可是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警察帶走,據說是顧老爺子下的命令,說她涉嫌詐騙,劉蕾哭天喊地,在會場裏徹徹底底出了一次醜被警察拖出去,我站在一邊,表情冷漠,無動於衷。
後來人群逐漸散去,大家唏噓顧老爺子晚年多舛,娶了個年輕的媳婦兒結果和自己兒子搞上了,簡直太不幸了。
這事兒估計會在圈子裏傳很久,當這層紙徹底被我捅破的時候,顧曆川和劉蕾……就已經身敗名裂了。
可是毀掉他們的不是我,是當初的他們自己。
也有人覺得劉蕾太慘了比較可憐,這就是人性的愚昧和惡劣,一旦看見有人過的慘,就覺得那個人是值得同情的,甚至連她之前犯下的錯都可以不再計較了。
我在晚會逐漸結束的時候和陸在清往外走,我說,“說實話吧,是什麼人喊你帶我來,特意給我製造了一個方便我撕逼的場所?”
陸在清笑笑,“你猜出來了?”
我也笑,“你覺得呢?”
陸在清聳聳肩,“別這麼警覺嘛,反正對你也沒壞處不是嗎?劉蕾這種人就是欠懟,挺好的,為民除害,人民英雄。”
我沒說話,陸在清隻能歎了口氣,“好吧,是我一個兄弟,但是具體是誰我不能多說,留給你自己猜吧。”
他眨眨眼睛,我也隻能接受這樣一個答案,“哪天遇見了記得提醒我,我請他吃頓飯。”
特意召集那麼多人,給我那麼大一個會場,還弄了個理由把劉蕾騙過來,專門供我對付她。
我說讓我自己散會心回去,陸在清也沒多跟我客氣,帶著另一個小姑娘走了,我笑著看他走,剛走回會場,就看見裏麵有人在等我。
青春無敵的臉,少年意氣的淚痣,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閃閃發光,像極了古代鮮衣怒馬冠絕天下的少年郎。
他演過一次古代劇,然後他的粉絲用一句詩來稱讚他——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我看著他的臉,他也在看我。
他和我尤為相似。
何止喊我,“姐。”
我說,“閉嘴。”
“你不能否認我們兩個血緣的真實性。”何止在那裏聳聳肩,“我沒想過這場晚會的真正主角是你。”
他看來也是被邀請過來看戲的其中之一。
我沒說話,何止走上前來,“姐,薄梁快死了。”
我笑得嘲諷,“你咒我的父親死?”
“反正你讓我媽去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止毫不在意,“我說認真的,薄家主人快死了,你還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