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家容羨回來了,真是羨慕你。”
小梨頭戳著一塊巧克力蛋糕,百無聊賴,對我說,“真好,現在你要男人有男人,要錢有錢,還要什麼蕭裏啊,你就是賤的。”
我笑了笑,沒說別的,後來我們各自回家,我回去的時候正好對上蕭裏出來。
我看見他目不斜視要走,一把抓住他。
蕭裏看了眼我抓著他的手,意味深長問我,“幹什麼?”
我吸了吸鼻子,挑了個說話方式,“我……後天去醫院打胎。”
“哦。”
蕭裏停下步子過來正視我,“所以呢?”
我咬著嘴唇,“所以,你有沒有空……”
“沒空。”
沒等我說完,蕭裏用力一把甩開我,他正衝我笑,“去找你的容羨,他估計還很樂意做你小孩的便宜爹。”
我腳步一頓,整個人都跟著痛了一下。
我握緊了拳頭,看著蕭裏要轉頭走,含著恨問他,“你確定要讓你兒子喊他父親麼?”
蕭裏背影愣住了,我甚至可以想象現在他臉上的表情。
肯定恨不得把我掐死。
我衝著蕭裏笑了笑,“你要是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反正生下來又不是沒人養,就算是個智障殘疾,容羨肯定也對他比對親兒子還要好。”
我笑得渾身哆嗦,往自己房子走,“這胎,我不打了。”
蕭裏回過神來上前抓我,我學著他剛才甩開我的姿勢甩他,然而沒用。
原來是我太脆弱,才會被他一甩就開。而他力氣那麼大,死死抓著我,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蕭裏的表情尤為凶狠,“你有本事再講一遍?”
我笑不出來了,我撐不下去了。拉開房門我往裏逃,用力甩脫蕭裏,我說,“我不打了!滾開!”
我第一次對蕭裏用滾這個字眼。
估計是刺激到他了,男人抓著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跌跌撞撞破門而入,他說,“薄顏,你別挑我,你跟我玩,玩得起嗎?”
我沒說話,蕭裏捏住我的嘴,“啞巴了?”
我還是不說話。
結果蕭裏看著在他手裏被捏的嘴巴嘟起來像一條金魚的我,又沒忍住,很混蛋地笑了笑。
我滿心怒火,“放開我!”
蕭裏一邊笑一邊氣,“是不是故意激我?嗯?”
他這種帶著笑氣的聲音我最受不了了,身體都軟了,很沒骨氣地想貼上去。
他吧嗒吧嗒地捏著我臉頰兩側的肉,看我嘴巴被他捏的嘟成各種形狀,像在玩玩具似的,我怒了,“人家女朋友才這麼玩臉!你是我男朋友麼!”
蕭裏動作一停。
我扯下他的手,往裏走,“你走吧。”
結果蕭裏真走了,兩個眼神都沒給,我倒是沒想過他這麼直接,讓他走的人是我,被留在原地人還是我。
看著門被他帶上,嘭的一聲響起,隔絕了我所有的念頭。
我回到房間裏,直接摔進床上,把自己過成一團,用被子悶住,似乎這樣就可以阻斷所有的思緒。
後來容羨發微信問我,“你去醫院的事情說的怎麼樣了?”
我幹脆回他,“我不打了。”
容羨樂了,“那意思是我要多個小孩了?”
我說,“滾蛋!”
我沒有再去搭理任何人,就這麼靜靜等著後天到來。
那一天我還是決定去醫院了,我做不了那麼衝動生小孩的事情,生出來小孩子也是受苦,何必呢。
後來我和葉天打了個電話,我說我半小時之內過來,葉天說行。
說完了他有說,“求求你有事找婦科醫生吧,我推個又帥又高的男婦科醫生給你行不行?你找他,我是骨科的,咕五骨,顆鵝科。”
我笑說行,掛了電話就起身收拾東西,把該帶的都帶上了,包括病曆簿,包括各種指標單子,我也沒給容羨發消息,就一個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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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蕭裏接到一通葉天的來電,他張嘴就是,“你聯係得了薄顏嘛?她怎麼沒有過來動手術?”
動手術?
蕭裏皺著眉頭,“她不是說不動了嗎?”
葉天這個人精一下子就懂了,在那裏嚷嚷,“人家跟你鬥氣呢,難不成真的生下來啊,你有沒有腦子,快點接她過來動手術,這邊醫生還空著呢,之後就說不準了。”
蕭裏少見地露出了納悶的表情,“我不知道她要動手術啊,我已經好久沒有聯係她了。”
“得,拔屌無情,渣男極品。”葉天點評了一句,“那我不管了,不來就當鴿子了,你幫我轉告她,她在醫院留的電話打不通。”
打不通?
蕭裏皺著眉頭,從床上臥起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什麼事啊?被車撞了?”葉天在那裏叨叨,“那麼大個人,總歸不會自己出事吧。”
這話說完他和蕭裏同時沉默了。
蕭裏翻身下床,迅速套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走,肩膀和臉夾著手機對葉天道,“她什麼時候聯係過你?”
“半小時之前跟我說要來了,現在沒到。我就給你打了個電話。”葉天在那邊,顯然也想到了什麼事情,“你要麼去查查,萬一出事了呢。”
蕭裏沉默。
葉天還想張嘴說什麼,結果那邊直接把電話掛了。
“靠,這麼冷血。”
葉天嘟囔一聲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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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人一盆冷水潑醒的。
在我腦子昏昏沉沉的時候,有人捏著我的下巴給我灌進去了一管甜膩膩的藥水,我當時還特別傻缺地在想,這藥吃了不會和工藤新一似的變小孩兒吧,後來睜開眼睛,對上劉蕾那張扭曲的臉。
我咳了一聲,肺部傳來些許疼痛感。
“賤人。”
劉蕾一把抓起我的頭發,旁邊有幾個男人淫笑著,“是她吧?”
“沒錯,的確是她。”
劉蕾惡狠狠地笑,“薄顏,你讓我過不了好日子,我就讓你做不了人!”
我想掙紮,渾身卻酸軟無力,這時候身邊幾個黑衣人紛紛圍上來,對著我伸出手。
“看來咱哥幾個沒抓錯,大妹子,可是要謝謝你給我們送上來這麼一份大禮。”
黑衣人的頭頭對著劉蕾笑了一聲,上去想摸劉蕾的臉,被她扭著腰躲開了。
她戳著那人的胸口,“劉哥,你把事情辦妥了,妹妹我什麼話都聽你的~這麼著急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