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裏腳步一頓轉過頭來看我們,側著半邊臉,白皙又清冷,“反正這不是我第一次進國外的警局。”
“你自己進那麼多次很光榮是不是?”容羨在背後笑罵,“回頭被遣送回國那就求仁得仁了。”
蕭裏不屑冷笑,大概是就算被遣送回國他也毫無畏懼,倒是薄悅一路挽著他,眼裏那個心疼,“還疼嗎?”
我心說你他媽讓人揍一頓試試,問這種廢話有什麼意思。
蕭裏沒說話,隻是眼珠子轉過來瞟了我一眼,我也同樣沉默,就這樣回望。
我總覺得我和蕭裏之間隔了太多不能跨越的障礙,我在這邊,他在彼岸。當我想向他靠近的時候,他就後退。
所以不管我朝著他走出多少步,我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不會縮短。
這天晚上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容羨被費矢喊過去了,大家似乎要談論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偏偏蕭裏沒參與。
用江凜的話說就是,喊蕭裏進來討論,他肯定就倆字,打死。
蕭裏對於這方麵一直都很衝動,看著不爽上去就是一下,也難怪這種事情他們躲著他偷偷討論,而我則因為容羨不讓我發表意見,省的我給他們添麻煩。我倒也沒反駁。
後來大家都去費矢房間聊天了,容羨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泡澡,泡完澡我出來的時候外麵有人在敲門,拉開門的時候,對上蕭裏那張臉。
我有些意外,蕭裏就順手點了一根煙徑直走進來,隨後把門一關,我和他在這個酒店房間裏對視。
他指尖緩慢地燃燒著煙,我被煙霧朦朧了視線,卻仍能察覺到他的視線如此銳利,透過煙霧直直紮在我的臉上。
我還記得他這雙眼睛暴怒時的美感。
後來蕭裏伸手,緩緩,緩緩放在了我的脖子上,微涼的指腹摩擦過我的脖頸,在容羨當初留下吻痕的地方來回摩挲。
我在蕭裏眼裏看見了一種令我覺得心悸的情緒,他抽了煙,隨便噴出一口煙霧來,然後啞著嗓子問我,“他留下的?”
我攥緊了拳頭,輕聲說,“嗯。”
“昨天晚上?”
我覺得整個人都開始慌了,咬著牙應了一聲,“對。”
蕭裏用力按滅了那根還未抽完的煙,隨後欺身而上,他的手指還停留在我的脖頸邊緣,冰冷的溫度讓我全身汗毛倒立。
他的體溫太冷了,我捂不熱。
蕭裏將我壓在牆上,低頭對我說,“你和容羨……”
我沒說話,但是心神一顫,想到那天容羨對我說,給我見識一下蕭裏的真麵目,這就是所謂的真麵目嗎?
蕭裏會在意嗎?
我伸手去捂脖子上的草莓,這個動作像是一把火直接把蕭裏點燃了,他大力按住我,然後直接盯著我的臉,“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諷刺地笑,“蕭裏,別問了。”
蕭裏沒說話。
我說,“我和容羨之間發生什麼……都已經和你無關了。我很感謝你今天出手幫忙——”
話還沒說完,蕭裏直接將我拽到床邊,狠狠將我按在床單上,那聲音冰冷,讓我背後爬起一股無法掌控的寒意。
他輕輕鬆鬆上床將我衣服狠狠一扯,我喊了一聲,可是看見他肩膀上一道青色傷疤的時候,所有的聲音又憋回了喉嚨裏。
那傷疤……是不是也代表著,他可以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可是很快蕭裏的動作打碎了我所有對他的期待。
蕭裏抓著我的手,我的身體劇烈顫抖,他眼裏的我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哆哆嗦嗦著,想反抗卻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