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幹巴巴的兩個字。
【蕭裏:沒事。】
那一邊看著的江凜氣得捶胸,這態度是找拉黑啊!
果然蕭裏一點開的時候,發現看不見我朋友圈了。
他怒氣橫生發過去一個問號想質問,結果發出去瞬間,旁邊出現了一個紅色感歎號。
【您已不是對方好友,請發送申請再驗證。】
“……”蕭裏頭一次這樣吃癟。
“不要慌,小場麵。”陸在清的聲音隔著被子傳出來,他維持著被蕭裏按進被子裏的姿勢,伸出手再次張開五根手指,“你再轉我五萬二,我讓小顏加你。”
蕭裏氣得要砸手機,“滾蛋!”
傍晚的時候,我和衛廷吃完了東西,就又看見手機震動了一下。
還是蕭裏來加我好友。
我真是對他的行為有些無語了,這麼頻繁到底是想做什麼?想表達什麼?
結果一點開,我剛想說話,蕭裏發來一張照片。
是我的無毛貓。
我猛地眉心一跳,我的無毛貓怎麼會在他那裏?不是在新西蘭嗎!
隨後我又立刻想到了,估計是蕭裏去找人帶回來的,什麼時候把貓帶來的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到照顧我的貓的?連我自己都忘了還有一隻貓。
蕭裏又發來幾個字——
【蕭裏:他發春了。】
【薄顏:我已經閹過他了。】
意思是少扯淡。
蕭裏那裏愣了愣,隨後抓著無毛貓的手,“你快發個春,喵兩聲?”
大哥,現在秋季啊,你要我發春,我也騷不起來啊。
無毛貓一臉麵無表情。
蕭裏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然後他隻能說,“那你要不要過來把貓接走?”
蕭裏很少給我發語音,一般情況下打字比較多,這一次給我發語音我還有點意外,點開來聽見他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整顆心都在微微發顫。
我有點握不穩手機。
像蕭裏這樣恃靚行凶的角色,連聲音都是足夠令女人覺得著迷的,衛廷也聽見了我的外放,有些錯愕,“蕭裏?”
我點點頭,把記錄給他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的貓接過去了。”
衛廷笑了幾聲,“估計是你回國以後就去接了,不過他怎麼知道你有養貓?”
我一愣,沒想到這個問題。
衛廷緩緩地說,“說明……可能你離開的這幾年,他一直都有在你身邊,或者說,一直都有在打聽你的消息。”
隻不過他躲起來了,以一種沉默無聲地姿態,環繞在我周圍。
我搖頭,“他一開始都不知道我兩個孩子是他的。”
“他又沒正臉見過孩子,再說了你孩子那時候小,像個小老頭,誰看得出來像啊。又不是真的多狗血的情節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估計是人造人吧,你當初懷孕的時候不是也是第三個月才知道嗎?這世界上潛移默化的事情太多了。”
衛廷拍了拍我,“不過我也就是個猜想,不多給你增加壓力,感情的事情一切還是要看你自己,旁人說是沒用的。”
我抿唇,衛廷問我,“打算去把貓接回來嗎?”
我哭喪著一張臉,“不想見蕭裏,但是想貓。”
衛廷樂了,“你找人幫你拿一下吧。”
我心想那幫朋友估計都巴不得我和蕭裏單獨見麵呢,肯定不會幫忙,就用眼神看著衛廷。
衛廷說,“我對貓過敏,認真的。”
唉……
我腦子裏就掠過去一個名字,容羨。
以前每次要幫忙的,第一個跳出來的都是容羨的名字。
我想了一會,就有了主意,對衛廷說,“那行,我先回去了,下次再出來找你玩,我帶梨頭一起來,你會嫌她吵嗎?”
衛廷笑著說,“費璃挺有活力的。”
不,不一樣了。費璃的眼裏早就沒有當初的光彩了。
我心疼她被愛情折磨成了這樣。
最終隻能歎了口氣,“希望她能夠開心吧,我想多帶她出來玩,也不知道費矢允不允許……現在費璃大了,他管得特別多。”
衛廷用一種很深沉的眼神看著我,“注意費矢的行為,小心以後釀成大禍。”
我想說大禍已經釀成了,他們之間已經徹底崩壞了,衛廷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有想過陸初初嗎?”衛廷一言驚醒夢中人,陸初初或許會對……會對費璃下手!
“費璃再過陣子要被送去國外了。”我聲音有點幹澀,“還是想趁她出國之前帶她出來透透氣,費矢是鐵了心要關她……”
衛廷察覺了我對費璃的擔心,和我說道,“作惡的人,終究自食惡果。費璃會清醒的,隻不過現在痛得不夠徹底而已。”
這天夜裏我回去找了一趟容羨,容羨說,下次遇見蕭裏了會把貓替我帶來,我其實還想問蕭裏是怎麼把貓帶進病房裏養的,不過後來想想幹這個事的人是蕭裏,能辦到這種程度也隻不過是小問題。
後來我到酒店的時候,措不及防的事情就發生了。
薄蔚和薄妤對我說,有一個大哥哥來找過我。
我愣了一下。
薄蔚說,“他說……是,是你弟弟,要把我們帶走……”
何止?
我猛地握緊了拳頭,我說,“他有沒有說叫什麼?”
“就說了是你弟弟——”
“我還需要做自我介紹嗎?”
何止一直沒走,就等在酒店下麵大廳,看見我上來了也就跟著過來了,站在門口,一身潮牌,青春無敵的臉——哪怕是在五年以後,如今的他依舊還是年輕的。
他眯眼看著我,“你小孩都這麼大了。”
我有些警惕,“想幹什麼?”
這會兒想讓他們來認祖歸宗?我當初生不如死的時候,何家怎麼就沒一個人替我站出來?
何止說,“我媽說你現在生活不錯,問問你要不要回來。”
我想也不想,“滾。告訴張媛媛我沒興趣。”
“姐——”何止又改口,“薄顏,別變扭了,媽老了。”
我想關門,“那是你的媽,不是我的媽。”
“你沒有辦法否認血緣上的事實。”何止就站在那裏,隨後衝薄妤道,“丫頭,你可以喊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