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
腦子裏完完全全盤旋著盧江這個名字。
費璃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失去了控製。
“他這樣對待你,為什麼還要和他糾纏?費璃,做我女朋友,老子能把你寵上天,跟那個人渣完全不一樣,好嗎?”
盧江按著費璃的手,不讓她掙紮,“看著我。”
費璃像是被下了指令一樣,怔怔看著盧江,兩眼無神。
盧江重複了一遍,“做我女朋友。”
費璃紅著眼睛說,“不要。”
“都他媽幾年了?”盧江怒了,按著費璃,直接把想起身的她再次按回去,“老子就沒追一個妹這麼久都沒泡到的!”
“你追我就是想睡我!”
“想睡你怎麼了!”
盧江也毫不避諱,“欲望是我認同你的最佳方式,人都無法克製自己欲望的,遵從一下內心深處的想法不好嗎?何必要去冠冕堂皇說我愛的是你的靈魂?費璃,你要是長著一張醜不拉幾的臉,老子都不會睜眼皮看你。”
費璃有些著急,“你這什麼歪理!三觀不正!”
“在費矢麵前,三觀多歪,都能被襯托成正的吧?”盧江冷笑一聲,“畢竟他那種事情,一般人幹不出來啊。”
“你別老是說我小叔!”
“我說他怎麼了?”盧江恨不得抽費璃兩個巴掌,“我告訴你,他要是再敢對你動手動腳,我還能上門打他信不信!”
盧江離經叛道,從來也不怕費矢的威脅。
他唯一怕的,大概是費璃的眼淚。
費璃就這麼看著他,感覺眼前的一切逐漸模糊了。
盧江摸了摸她的臉,“我那麼疼你,你怎麼就在費矢那裏,被作踐成這樣呢?”
費璃的眼淚溢上了眼眶,她說,“可我……得不到解脫。”
給她一個忘記費矢的方式。
她要怎麼做才能不愛他。
要怎麼做……才能活得像自己。
費璃這輩子,從小到大,生命裏第一個男人,永遠是費矢,永遠是她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小叔。
盧江低頭吻她,伸手和她十指交扣,身下女人的身體逐漸開始放鬆,可這種放鬆,隻是從一開始的僵硬變作了——哭泣的顫抖。
盧江吻去她眼角的眼淚,低沉的嗓音在費璃的耳邊說,“很簡單,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不知是酒精的慫恿,還是情緒被放大的驅使,費璃哭著鬆開了另一隻頂在盧江胸口,原本打算推開他的手。
那一刻,盧江眼神裏掠過一絲震驚。
後來身下的女人伸手抱住盧江的脖子,哭著對他說,“請你……救我。”
務必請你,一而再,
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萬次,
毫不猶豫地,救我於這世間水火。
壓抑的喘息伴隨著布料的摩擦在深夜的酒店房間裏升騰而起,盧江問費璃,“你想清楚了嗎?”
“我想好了。”
欲望邊緣有人拉拽著她破碎的靈魂墜入深淵,費璃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她閉眼,盧江帶著掠奪的聲音在她耳邊——
“你是我的了。”
“痛哭流淚地,來依靠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