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白城出了一件很轟動的事情。
蕭裏要結婚了。
那個能讓白城所有女人都心碎的男人居然要結婚了。
大家不約而同生出了一種“逼娼為良”的錯覺。
我捧著花束站在鏡子麵前試婚紗的時候,蕭裏在外麵被一幫服務員圍觀。
我用膝蓋骨想想就知道誇得大概都是好帥啊好好看啊之類的。
畢竟這男人穿上白色西裝的確人模狗樣相貌堂堂。
後來他一邊扯領子一邊走過來的時候,我抽了口氣,蕭裏眯眼笑著在我麵前站定,問我,帥嗎。
我違心地說,“也……也就那樣。”
蕭裏當時就變了表情,冷臉一拉,“再說一遍?”
“帥!真帥!”
我立刻就補上了一句,隨後蕭裏上下打量我一眼,也端出了我剛才那副違心的模樣,哼了一聲,“胸太小。”
我恨不得拿自己的胸悶死這個睜眼說瞎話的臭男人。
倒是旁邊的服務員紅著臉說了我好幾句身材好,蕭裏在一邊嗤之以鼻,“你以為是誰替她練出來的好身材?”
一幫服務員當時就麵色發燙,我真的覺得這個人自從跟我複合以後,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後來訂了一套婚紗,我和他從婚紗店裏走出去,我冷不丁想到了當初和衛廷試婚紗的樣子,我說,“我之前還和衛廷一起去VeraWang試婚紗呢。”
蕭裏咬牙切齒,“你還敢說?”
我說,“我還在外麵窗戶看見你了呢。”
蕭裏不說話了,眼神都沉下去了,頗有些惡狠狠的味道,“怎麼,現在又想念那套婚紗了?”
我說,“沒有,可能是想衛廷了。”
蕭裏像是炸毛一樣,直接把我扛起來,不顧所有人在場,直接把我扛去了地下停車場,我尖叫一聲,“幹什麼!”
蕭裏冷笑,“你再敢給我說關於衛廷一個字,我就弄死你。”
我哆嗦了一下,整個人被蕭裏塞進車子裏,隨後車位往後直接被放倒,蕭裏按著我,惡狠狠盯住我,“再說一次試試?”
我還沒說話,蕭裏看我真的動了嘴巴,氣得拔高聲調,“想衛廷?你敢?!”
旁邊有人路過我們的車子,從裏麵看了一眼,吹了聲口哨,蕭裏眼神一冷,我說,“你等一下——我就是順口說了一句。”
蕭裏笑得極狠,“順口嗎?”
我說,“對的。”
蕭裏用力親了我一下,把我所有的呼吸都搶完,我差點喘不過氣的時候,蕭裏才鬆開我,隨後拉開門繞去了駕駛座,發動車子一言不發。
我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才發現男人抿著嘴巴,明顯不高興了。
我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不開心了?”
蕭裏沒說話。
然而到了家,一進門,他就開始抓我衣服——襯衫都被揉的一團亂,但是偏偏蕭裏這種淩亂反而令女人有點難以把持。
果然什麼事情都得看顏值。
到後來他壓著我,盯著我說,“不許再說衛廷了。”
我花樣作死,“為什麼?”
“因為我會不爽!”
蕭裏磨了磨牙,“我不想從你嘴巴裏聽見別人的名字。”
“你好霸道啊。”
“我就是這麼霸道。”
蕭裏呼吸加粗,“我還有更霸道的,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我手忙腳亂推了蕭裏一把,可是沒推動,男人的動作那麼凶狠,像是能把我撕碎。
我喊了一聲,“不行,車子裏!”
蕭裏的動作猛地一頓。
我又道,“不想被人圍觀。”
蕭裏狠狠親了我一口,隨後啞著嗓子對我說,“回家算賬。”
一個小時的路程蕭裏愣是花了二十五分鍾一路飆車回了家,我下車時候兩腿發軟,蕭裏直接將我橫抱起。
我啞著嗓子,“下次開車再敢開這麼快,我和你翻臉!”
蕭裏頓了頓,又是啄了我一下,我發現現在這條狼狗特別粘人,不知道為什麼。
他說,“拜托拜托,理解一下我,下次絕對不會了好嗎?”
我被蕭裏突如其來的哄慰刺激地迷三道五,腦子暈乎乎地點了點頭,蕭裏咧嘴笑了笑,隨後用如同低音炮一般的聲音對我說,“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什麼?!這都還沒進門!
下一秒,門被蕭裏推開,然後又猛地關上,他跟一陣風似的抱著我將我撲上了沙發,我觸碰到他身上結實的肌肉,腎上腺素在這一刻狂飆。
不管多久,蕭裏這副肉體,永遠是勝卻人間無數。
他喘著氣在我耳邊,問我,“知道我為什麼忍不住嗎?”
我被他壓在身下發出如同小貓的嗚咽,“不是因為衛廷嗎?”
蕭裏罵了一聲,“對,也有這狗男人的份,不過最大的理由——”
他狠狠抱住我,溫度互相交錯,肢體在瘋狂入侵對方,撞出無數道浮光掠影,他說,“因為我看見你為了我穿婚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