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玄臉上嘻嘻哈哈的笑容消失了,淡漠的看著雲親王,“你對我什麼時候客氣過呢?不過我原以為你隻是對我不客氣而已,原來,你除了對你自己,對誰都這樣啊?”
雲親王陰沉的瞪著他,眸子中射出了冰冷刺骨的射線,咬牙切齒道:“那就別怪我了!”然後他大手一揮,那群弓箭手立刻全部將靶心指向了雲清玄處……
“三哥,快走啊!”雲清歡拚命的喊著,她真的再也不想看到有人為自己受傷了。
密集的箭雨向雲清玄與鬱芳射了過去,雲清玄的長鞭如同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樣輕而易舉的把所有的箭都當下了,而且還有空閑與雲清歡說話。
“九妹,看來我今天是救不了你了。我先帶芳姨走,你保重!”丟下這番話,雲清玄唰的一下收了長鞭,帶著已經昏迷的鬱芳離開了。卻沒有留意到鬱芳手中的錦盒在最後的時刻掉落了。
看到錦盒,雲親王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去一把奪了過去,轉身與雲老夫人匆匆去了書房,不許任何人進去。
雲清歡雖然知道那錦盒非同小可,也許雲親王他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就不會留她性命了,但是她現在的心思卻也不在那上麵,她更擔心的還是鬱芳。
從鬱芳方才昏迷的樣子的來看,那箭上隻怕有毒。否則,明明隻是肩膀受傷,怎麼會昏迷了?而且麵色青紫,根本不是失血過多所致的。
秀兒看著她的臉色陰晴不定,笑容滿麵道:“看來你是發現了,沒錯,那箭上是有毒,而且是劇毒。若是不能再一個時辰之內解毒,她必死無疑。我聽說紫禦去南疆了,估計沒有一個月是不可能回來的。所以,根本沒有人能救她!三少爺這般大費周章又有什麼意義呢?等到安頓好了,估計就是個死人了!”
“你住口!”雲清歡因為被點了穴道完全不能動,隻能狠狠的瞪著她。
見她越是生氣,秀兒就越是開心,笑容越來越燦爛,“原來你還會生氣啊?我就說呢,我們九姑娘還真是個怪人,遇上這種事情終日裏竟然也能安安心心的呆著,原來也是裝出來的。你看,這不就生氣了!瞪著我有什麼用?瞪我,也救不了她!”
雲清歡咬著嘴唇,心中難受的很,親眼看著鬱芳為自己涉險,為自己受傷,現在還生死未卜,她真的很難過。而秀兒還在這裏落井下石,雪上加霜!
她不能動,就算能動,有身孕在身她也拿秀兒沒轍。可是如果,讓她選,她真恨不能撲上去狠狠的撕破那張可恨的臉,看看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她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怒火,她知道現在生氣是最沒用的反抗,與其自己生氣,不如讓對方生氣來的痛快。她淡淡的看著秀兒,“你的童年是有多不堪啊!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因為脾氣古怪,被所有排斥,童年隻能自己孤獨的躲在角落裏舔舐傷口。所以,你就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你的,你就見不得別人過的比你好。我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了,因為我的身邊有那麼多關心我愛我的人,你嫉妒,因為你的身邊除了一個會利用你的雲老夫人之外什麼人都沒有。所以你,發瘋的嫉妒我,對不對?”
秀兒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徹底消失了,她的眼睛裏射出了冰冷的視線,仿佛要在雲清歡的臉上刺出兩個窟窿來才甘心,“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
雲清歡嘴角一彎,勾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比誰都清楚。你知不知道,我能在你的眼睛裏看到什麼?是怒火和心虛!因為你的心思被我說中了,你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痛。你這種人,根本不敢麵對過去,而且還自欺欺人,也不許別人提。你以為你不說,別人不說,那些過去就不存在了嗎?不,你越是不敢提,就說明你越心虛,越忘不掉。那些不堪的記憶,就如同影子一樣,你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真替你這種人難過,因為你比任何人活的都累,你一輩子都逃不掉你自己設下了牢籠!”
雲清歡太了解與人吵架時該持有怎樣的態度了。你越不緊不慢,胸有成竹,就越能占據上風,你越是生氣憤怒,就越容易亂了方寸。所以,她就算心中難過生氣,也要強壓著絕對不表現出來。
“雲清歡!”秀兒麵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喚著她的名字,“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
雲清歡揚了揚眉,“你不會!”她說的篤定,就好像再說雨過就會天晴這樣的真理一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