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攬她入懷,“傻丫頭,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孩子,母親也體弱多病,所以沒辦法啊!如今不是已經好了。”他就擔心她看到了會難過,更不願意她在這裏住的有任何不舒服的,所以提前叫人把這裏修繕了。結果她還是為他難過了。
雲清歡把臉緊緊的埋在他的胸口,久久的不說話。
她知道那是很久的以前的事情,她知道這個男人十五歲的時候就能以數百兵馬退敵,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所以她有理由相信後來的他生活一定有好轉的。所以隻要一想到他曾經有過那麼一段經曆,她就會心疼啊。
慕容瑾並不說話,隻是輕輕的抱著她,輕撫著她的頭發。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就如同他得知她在她的世界經曆的一切,父母雙亡,被親戚遺棄,十幾歲的她不得不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蕩,遇上唯一一個讓她信任的人竟然隻是為了得到她的心髒救治自己的愛人,最後還被她愛的男人親手挖去了心髒,屍沉大海的時候,他也會心疼。
雖然他明知道若非雲清歡在原來的世界死去了,他們也不會相遇在這個時空裏,但是他就是會心疼,而且每每想起一次都會心疼一次。因為他把這丫頭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所以,痛在她的身上,他也能感同身受。
所以他也相信,痛在他的身上的時候,這丫頭也一定能切身的體會到。
他們回到南疆的第二天,紫禦就登門拜訪了,說是來看看新鄰居。
紫禦當初被雲清玄拉著給雲親王做假肢,這一去就是三個月。待到雲親王的假肢完全與身體契合了之後,他便繼續開始四處雲遊。而素來喜歡跟他一起到處遊曆的雲清玄卻留下來繼續照顧雲親王。他說他們父子因為誤會分開了那麼多年,如今該是他報恩的時候了,所以往後他哪兒也不去,一直陪在雲親王的身邊,盡一盡做兒子的本分。
紫禦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客人,就是他口中常說的柳姑娘——柳音夢。
雲清歡從前隻在慕容瑾與紫禦對話中聽到過隻言片語,知道有這麼個人,而且還是紫禦的心上人,可是卻從來沒見過。如今終於得見了,才知道原來竟是個款款嫋嫋,如畫中走出來的仙子。聽說她是出生青樓的,可是言談舉止卻端端就是個高貴得體的大家閨秀。
也難怪紫禦會對她情有獨鍾。
而且兩個人近期就打算成親。
一個月過後,終於到了紫禦與柳音夢成親的日子,雲清歡早早的被慕容瑾叫了起來,梳洗之後趕了過去。
因為南疆這裏的人都很淳樸,各家辦喜事的時候隻圖個熱鬧,並不要場麵有多排場,不過倒顯得有人情味兒的多。雲清歡覺得喜歡。
拜天地的時候,雲清歡終於見到了慕容瑾的師傅,也就是紫禦的師傅,竟然是個年過五十的婦人。而且從她的衣著裝扮上來看,完全不像是有慕容瑾與紫禦這樣的高手徒弟的人。她看起來更像是個普通的民婦而已。
不過想必她與徒弟隻見的感情甚好,見紫禦成親,她竟不住的掉眼淚,好似嫁女兒一樣。
“喂,你師傅這是怎麼了?”雲清歡有些不解。她見過嫁女兒的哭的稀裏嘩啦的,畢竟這個時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隻怕是回不來了。所以才會哭的。可是這紫禦分明是娶老婆好吧。成了親之後,他不還是在家的嗎?為什麼也能哭成這樣?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千辛萬苦教出來的徒弟被人搶了,心裏難過吧?
慕容瑾示意她小聲一點,低頭在她的耳邊說:“師傅跟紫禦的關係可不止是師徒哦!”
雲清歡抬頭看他,可是慕容瑾的眼睛裏隻有淡淡的笑意,她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可是慕容瑾方才的話中覺得包含著不一樣的意思。她轉頭看了看高堂上的婦人,有看了看今日穿的格外喜慶,臉色也難得喜慶的紫禦,恍惚覺得兩個人的眉眼格外的想象。當下覺得抓住了重點,扯著慕容瑾的衣服讓他低下頭來聽她說話,“母子?”
慕容瑾敲了敲她的小腦袋,“小聲點!”
雲清歡不滿的撇了撇嘴,不過聲音還是自動壓低了幾分,“紫禦公子不知道啊?”
慕容瑾點頭,嘴上卻說:“也許知道,隻是裝不知道而已。”
雲清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她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這個故事都不是別人能做評價的。
紫禦成親後的第二天,雲清歡迎來了一位久違的故人——雲清溪。
“九妹?真的是你啊!”雲清溪顯得特別的驚喜,進門就拉著雲清歡的手不放,“我聽人說京城瑾王爺與王妃來了南疆,我先前還不敢相信,我想著王爺得多忙啊,怎麼會有時間過來?結果這幾日大家傳的更瘋了。我就想著還是過來看看,說不定真是你們,我往後也多個說話的伴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