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太過執著和炙熱的眼神盯的有些發麻,身體裏酸酸的,心跳的跟呼吸一樣有些不穩,她把頭一偏,不再看他。
徐莫尋卻一直盯著她,嘴角的弧度彎的不大不小,像一條小船,然後邁得更近了一步。
手依然抓著她的手腕,腳尖就快貼著腳尖,嘴上的小船飄啊飄,飄到了她的耳廓,他耍流氓的說,“當了兩年的和尚不要緊,主要是一旦開了葷,嚐到了甜頭,就怎麼也止不住了,要是還待在自己吃過肉的地方,太容易觸景生情。”頓了頓,又加了句,“涕淚交加。”
謝榭本來被他吹在耳邊的熱氣噴灑得麻酥酥的,聽到最後四個字又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謝榭的頭就在他的頸側,輕輕一瞥,就能看到他修長的脖頸完美的線條。
她的下巴剛好到他的肩膀,離她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若有若無地,她能觸碰到他西裝高檔的麵料,冰冰涼涼的,他寬闊的肩膀和脖頸交彙的曲線看上去就像那種有治療功效的枕頭,在呼喚她說,靠上來啊,很舒服的。
隻是還沒等到她天人交戰結束的那一刻,徐莫尋就先她一步,替她做出了選擇。
在聽到她笑出聲後的一瞬間,徐莫尋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變成包裹住她還拎著包的小拳頭,另一隻手托著她的脖子,把她的頭扣在了自己的頸窩,緊緊地。
就是謝榭剛才覬覦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也如她想象般舒適。
舒服得鼻頭發酸。
徐莫尋充滿磁性又具有誘惑力的聲音此時稍微帶了點兒無奈,更多的卻是誘哄和深情。
他說:“謝寶,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他身上是謝榭熟悉的他的味道,清爽舒適,幹淨又具有獨特的雄性氣息,淡淡地,卻獨一無二,不可忽略。與他整個人自成一體,讓人匆匆一過,就可以被引誘得想要細探究竟。
年少的徐莫尋也曾跟那群放縱不羈的公子哥一樣,身上噴著金貴的香水,麵上清新脫俗,像個從畫裏走出來的溫潤公子,其實騷氣十足,屋子裏擺著好幾排各種牌子的香水和古龍水,進他的房間,讓你跌破眼鏡地感覺就像看到一個演員的台前幕後一樣。
直到有一回,他跟自己的一個大學同學撞了香,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自以為驚喜地抱了人家一個滿懷,還跟他狡辯說“他從我後麵跑過來帶了一陣風,就是你今天早上噴的香水的味道”,“這事怪你,不怪我”,“還好我機智,一抱手感不對立馬鬆開了”,“零點一秒都沒猶豫”。
最後一句倒是實話,但是也不妨礙他一怒之下把自己女朋友收拾了一頓,並且再也不噴香水了,從此大少爺自成體香,隻是難為了那被謝榭抱錯的男同學,除了他,全班都收到了徐莫尋的香水作為禮物。
熟悉徐莫尋的人以前跟他說過,說他身上總是混著股女人的味道,一聞就知道他有女人。
謝榭當時在場,聽了這話好不得意,全然不顧徐莫尋對那人描述的嫌棄,“那太好了,誰一靠近,都知道你是個有主的。”
現在,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麼好聞,卻少了她的香水味。
身邊的人沒了,連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味道,都變了。
是不是因為那個人,深入骨髓。
謝榭垂在身側的那隻手下意識地抓緊了他西裝外套的下擺,頭埋在他肩上使勁蹭了蹭。
“我才沒鬧。”
聲音悶悶的。
“是你故意氣我。”
徐莫尋嘴角咧得簡直不能再大了,好久沒有聽到她媳婦兒這麼理直氣壯地顛倒知非了。
賤,又犯賤了。
他犯賤地笑著,識相地沒有問到底是誰故意氣誰來著?
“好,都是我氣你,那我以後不氣你了,好不?”
“嗯。”
“那你能跟我同居了不?我們回家?”
謝榭笑著捶了他肚子一下,很輕,因為兩個人之間的縫隙根本不夠她使力的。
剛要開口,就被一道清甜帶著驚喜的聲音打斷。
“莫尋哥哥?”
謝榭:“……”
徐莫尋:“……”
莫尋哥哥真他媽是個魔咒,謝榭在心裏說。
而徐莫尋現在隻想給自己一棒子,那麼大的大門進來仨人他居然沒注意到。
除此之外,他更想給那仨人一人一斧頭。
砍死他們。
……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沒了,但我會寫下去,也會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