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我也有我們家默默哥哥了!我們家默默哥哥可比你那個大老板好多了,成天給我洗衣做飯,刷碗擦地,你們家大總裁能麼?他……”
“咳咳!”謝榭趕緊咳嗽了兩嗓子,打斷徐梓馨,衝她使眼色。
向維這個大姐姐也適時地站了出來,“陳小姐,你別介意,她們倆就這樣!”
徐梓馨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貌似好像稍微有點兒得意忘形了……
她看陳靜一副要哭的神情,趕忙開口說,“啊,姐,我剛才說錯了!是咱們家陳默,咱家的!姐你放心,我不跟你搶啊!”
陳靜本來就心痛著,這會兒聽著徐梓馨嘴裏自己手心裏捧著的弟弟就跟保姆似的,她的心情,別提多複雜,多酸澀了……
她哭喪著臉,看謝榭,滿含淚花,“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
……
陳靜的事情告一段路,合作崩了,錢沒賺到,陳崎在拘留所待了個一周,就給放出來了,能猜想到他過的,不可能艱辛,沒準都能用得上舒適二字形容。
這結果,可謂讓人氣得牙癢癢,可謝榭哪敢輕舉妄動,謝江南大掌一揮的一句這生意不做了,已經夠她這個總經理謝主隆恩感恩戴德了……
盡管如此,謝榭心裏的小仇恨當然不可能就此終止,她把這對父子小人放心裏,成天紮紮紮,就像提醒自己勿忘八榮八恥一般。
君子報仇,就得盡快。
梁子已經結下,什麼時候殺過去隻待時機。
就是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謠言,說兩個公司的合作簧了是因為易揚的公子意圖對謝氏的千金不軌……
這話傳出來,注定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先不說謝榭,就徐莫尋的反應,那就足夠讓人捉摸的了。
動,就好像坐實了謠言一樣,不動,那就是認了慫,自己媳婦兒被欺負了他無動於衷?根本不可能。
所以連謝榭,這兩天都有點兒戰戰兢兢的…
她不可能推陳靜出來擋槍。
至於陳崎,那邊仿佛樂不得似的,欺負助理算什麼出息,欺負人家總經理,聽起來多麼牛逼。
謝榭每天都要罵他個百十來回,她都要懷疑,這個謠言,就是從他們易揚人的嘴裏傳出來的!
這天她和夏雨約出來逛街,還被夏雨這個沒眼力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欸,你說莫尋到底會怎麼樣啊?我真是很期待啊!感覺一場大戰即將展開!”她說的興奮,張開手臂,大張旗鼓。
謝榭扒拉她,就一個字,“滾。”
夏雨也不在意,繼續說,“我覺得莫尋一定是不鳴則已,一鳴震驚整個圈子!要說他會就這麼看著你被汙蔑無動於衷,那我用我的加夏晴天的腦袋發誓,不可能!”
謝榭斜她一眼,“你的腦袋不值錢,把夏晴天的給我吧。”
夏雨手放下來,挽她胳膊,“哎,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滾。”
謝榭心裏其實也打鼓,按說徐莫尋此時站出來表個態,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子虛烏有,沒有的事兒。
可他的不表態,不作為,那就好像是埋了個□□一樣。
謝榭最近幾天一直在試探他,自己心裏氣的不行,還要給他灌輸要平心靜氣,否則氣大傷身的道理,結果徐莫尋完全波瀾不驚,看不出什麼想法,隻會親她,啄她,笑著把她撲倒在床上,然後有的是辦法讓她閉嘴。
謝榭一點兒都不會懷疑徐莫尋的這種反應是因為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或者是有萬分之一的不在乎她,他越平靜,真的就會風波越大,就好像夏雨押腦袋的時候,她其實也想押上她的……
“想什麼呢?傻了?”夏雨挎著謝榭胳膊的手肘推了她一下。
謝榭嗯?了一聲,從失神中恢複過來,結果一抬頭,她的腳步就頓住了……
僵在原地。
隻一個瞬間,謝榭就感覺周圍的氣息,都變得冰冷了,她甚至打了一個寒顫……
她看著前方不遠處同樣震驚但是一眼就認出她的人,謝榭張了張唇,卻發不出一言。
她抿了抿唇,不等她紅著眼再次張口試圖發出聲音,她看到女人匆忙而決絕的一個轉身,然後逃也似的離開,她的腳步,沒有一絲遲疑。
而在她轉身的一瞬間,謝榭的眼淚唰地流下來,灑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