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兒的景物全部恢複原樣後,秦承炎又招呼酒店的人從新上了一桌子新菜,還都熱氣騰騰。
他淡笑著環視了剩餘的那些人一眼,輕聲道,“剛才,各位可曾看到這兒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我們不過是在這兒吃飯而已!”薛仁禮擺了擺手,十分後怕的道。
陳四新拭了拭額頭的冷汗,驚恐地搖搖頭,“什麼都沒看到,我們隻是在這兒吃飯而已。”
租界的人跟秦承炎的關係其實都還不錯,全都苦笑著擺了擺手,意思不言而喻。他們一個個那眉頭的汗水就沒停過,跟瀑布似得滾,估計也嚇得不輕。
秦承炎抱了抱拳,又道,“那我們這就告辭了,這一桌子菜錢我已經付了,你們慢慢享用。”
開車離開酒店後,秦承炎才告訴我,褚峰擺這婚宴目的有兩個:其一,除掉藤野和那幫日本武士。其二,震懾金門世家和租界的負責人。
原來那隻手真的是陳奇的,他潛伏去南京執行任務時被抓了。後來藤野想用他做誘餌來抓褚峰,於是褚峰將計就計和喬靈兒擺了結婚宴,故意請君入甕。
藤野其實並未失算,跟著他們的這十幾個日本武士除外,本還有一撥後援狙擊手,但都被龍一他們伏擊了。於是他們才輕易得了手,否則可能還會費不少功夫。
我想起了崎川,忙道:“炎哥哥,崎川好像跑了呢。”
“他這個人城府很深,性子跟杜明熙有些像,既不是純粹的軍人,也不是純粹的商人,介乎兩則之間,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卷土重來,不足為患。”
“那藤野的事兒會不會惹怒那些日本人?”
“不怕,他是偷偷過來的,為了搶功,以為抓了阿峰能立大功。”他說著衝我一笑,“有些人,越是站在權利高端就越貪婪,懂麼?”
“我現在是懂了,所以你早就知道峰哥哥要甕中捉鱉,卻沒有提前告訴我。”
我故作生氣地瞪了秦承炎一眼,別開了頭。很顯然,他和褚峰是早有安排要對付藤野,而我和喬靈兒卻蒙在鼓裏,這兩個男人真是過分!
“生氣了?”他伸手捏了捏我臉笑問道。“生氣可不好,會把自己氣壞了的。”
“哼!”我重重哼了聲,幹脆整個人趴在了車窗口。
“好啦,打打殺殺這樣的事情提前告訴你,你就不會有嚇得半死的表情了,那藤野和崎川精明得跟猴似得,又怎麼會相信呢?乖,別生氣了嘛,是我錯了!”
“你又怎麼知道我會露陷,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殺人的大場麵!”
“那”他呲地一聲把車停在路邊,用力扳過了我的身子,在我唇上狠狠吧唧了一口,“這樣道歉夠不夠了?”
“你走開,男女授受不親!”我特嫌棄地擦了擦唇,把他推開了。
“不走,授受不親就授受不親,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他說著用手戳了戳我鼓起的前胸,“這兒是我的,這兒也是我的,還有這兒全是我的。”
我麵紅耳赤地低頭看著他隨意亂戳的指頭,忍不住抓起來咬住了,卻又忍不住用力咬,就那樣含著。他眸光一暖,忽然亮起了一道灼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