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恃寵而驕,怎麼樣?(2 / 2)

那人的嗓音似乎有金屬的厚重感,花雲裳想到現代的變聲器,不自覺的笑了笑,然後就感覺不太自在,仿佛對麵男人層層黑紗下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他的提醒讓夜念奴乖乖的閉上嘴,然後又在夜煜複雜目光的注視下心虛的吐吐舌頭,“皇兄不也和父皇請了同去的旨意嗎?總不可能是為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王妃去的吧?”

也就隻有提到花雲裳,她的語調才那麼尖銳而刻薄,帶著濃烈的諷刺和譏誚。

花雲裳也狐疑的看著夜煜,其實他們現在的關係不尷不尬的,說起來她還該跟他打個招呼的,可這男人緊繃的冷臉,生生打消了她那個可笑的念頭。

花雲裳和這個糾纏不清的銳親王千歲,是永遠無法心平氣和的握手言和的,至少做朋友,很難。

夜煜見她也在看他,心裏竟然突突的亂了節奏,“是與不是,又如何?”

他傲然扯動嘴角,“本王行事,莫非還需向公主稟告不成?”

夜念奴連連擺手,“當然不用了,不過皇兄,我還是要勸勸你,花雲裳不是什麼好女人,你為她不值得……”

“本王的女人是好是壞,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一如既往的霸道,夜煜直接拉住花雲裳的手臂,往自己懷裏一帶。

遲鈍的花雲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撞上了他結實的胸膛,愣愣的連口中的高點都忘了咀嚼。

馬車上,小禍水咬著手指憂心忡忡的望著,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隨時能擠出眼淚來似的。

“哥哥,你不是說除了你和父皇,任何接近娘親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嗎?王爺大叔是壞人,不能讓他接近娘親的吧?”

“嗯。”龍闖闖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一反常態的沒有暴跳如雷,舉著大棒子跑過去砸夜煜的頭,而是比小禍水更憂心,幽藍的眼睛卻不是看著自家正被“輕薄”的娘親,而是那個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

“哥哥?”凰小禍不滿的推了推麵色沉重的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龍闖闖這才緩過神來,一見摟著自家娘親的鹹豬手,頓時驚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小拳頭握得死緊,氣衝衝地要下馬車,掀開簾子又退了回來。

現在的他根本不是夜煜的對手,異能時有時無,連最簡單的飛行都不見得能遊刃有餘,出去隻會添麻煩而已。

他那顆憤怒的小心髒裏,再次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他要變強,他一定要變強!

雖然小家夥的理智和冷靜,讓他沒有莽撞的衝出去,但在暗暗發誓好生修煉的同時,他默默地掏出了符咒,感動他的娘親,看他不雷得他外焦裏嫩!

看著哥哥拿著張紙條念念有詞,凰小禍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趁著哥哥閉著眼睛聚精會神時,伸手一把抽出符咒,結果的結果,就是天賦異稟的妖族小皇子屢試不爽的驚雷破頭一回出現了偏差,一道藍紫色的閃電在天邊炸開,而這次被晴天霹靂劈中的卻不是目標人物,而是符咒使用者及其天真可愛的小妹妹……

兩個寶寶都不是凡人,體質自然不是夜念奴能相提並論的,是以兩張小臉蛋還是白嫩嫩的,唇紅齒白,隻是那漂亮的頭發被炸得卷曲蓬鬆,直直的堆在腦袋上。

“小、禍、水!”

龍闖闖每吐出一個字,嘴裏就會冒出白煙,模樣好不滑稽。

“哈哈哈!哥哥,你這樣好奇怪!”凰小禍捧著圓鼓鼓的小肚子,笑得前俯後仰,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又在不經意中闖了禍。

笑聲是被哥哥的冷臉嚇回去的,但這並不能影響小家夥的好心情,她嘟著小嘴吹了吹額前粉白色的卷發,驚奇地說:“剛剛是打雷了嗎?好有趣,哥哥你記不記得娘親給我們講的武俠故事?我們這樣被雷劈了,會不會像那些厲害的大俠哥哥,一下子打通了奇經八脈……”

龍闖闖可沒心思聽小家夥的奇思異想,掀開簾子緊張的看向娘親那邊,卷發造型依然迷死人的小臉終於不那麼嚴肅,還好,父皇出現的剛剛好。

夜煜的愛駒很有靈性,很快就跑到他身邊,不隻是看主人美人在懷高興了還是怎麼的,揚起蹄子仰天嘶鳴一聲,好巧不巧的正對著夜念奴,隻嚇得她花容失色,驚叫著後退時又踩到自己淩亂的大裙擺,摔得比剛剛還要狼狽。

宮娥紛紛上前攙扶,卻隻有夜煜注意到,那個黑衣的“侍衛”巫殺,似乎連動都沒動一下,這可不是一個侍衛該有的態度呢。

“放開,”花雲裳到底還頂著銳親王妃的頭銜,再說這廝也算幫她解了圍,所以她也不好讓他在眾目睽睽下太丟臉,隻是壓低了聲音對他說,“王爺,請……”

“自重?”夜煜接下話,挑了挑眉,有幾分痞痞的紈絝,“王妃那日與大祭司耳鬢廝磨相親相愛時,可曾想過要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