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大概真的是條件反射吧!
顧南舒惶然一笑:“是我誤解了。畢竟阿元和陸總不一樣,是個女人,陸總都能條件反射,而阿元,隻對我一個人有反應!”
“顧南舒!你閉嘴!”
陸景琛的眉心突突直跳,嗓音猛然拔高,一雙眼眸更是瞪大到了極致,駭然盯著她:“不許再在我麵前提傅盛元!”
顧南舒冷冷掃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笑笑:“陸總吃醋了?不應該啊。”
“對!顧南舒!你說得不錯!我,就是吃醋!”
陸景琛的五官逼近,在她麵前一點點放大,生怕她聽不清似的,語速也放緩了許多,“所以,我麻煩顧女士你閉嘴,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說罷,他“嘎吱”一聲鬆開了她的下巴,往後退開兩步,略帶嘲諷地掃了顧南舒兩眼,隨即就頭也不回地出了洗浴間。
顧南舒的髖骨被他捏得好疼,紅了一片,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她不由地扯起嘴角,頰畔滿滿都是自嘲。
吃醋?
陸景琛說他在吃醋?
可真是笑話啊!
她相信,整個錦城,陸景琛隻會為了薄沁一個人吃醋。他那樣的花花公子,來來往往的女人見得多了,心裏頭真正惦念著的,怕始終都是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吧。
這麼多年了,她其實挺好奇的,陸景琛到底在跟薄沁賭什麼氣,以至於當初那麼深的喜歡,現如今變成了遙不可及的鴻溝,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因為淋了雨,又吹了風,顧南舒的頭有些疼。
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迫使自己不再多想有關陸景琛和薄沁的任何事。
……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顧南舒衝完熱水澡,猶豫再三,穿上了那件不尷不尬的禮服裙。
雖說這件禮服裙的布料是所有禮服裙當中最多的,但到底是宴會上穿得東西,總歸也是無袖、抹胸、短裙,看上去是中規中矩的款式,但是放在這樣的大冬天,還是過於暴露了。
胸衣濕了的緣故,顧南舒就沒有穿。
好在這禮服裙有自帶的胸墊,還能稍微遮一遮。
顧南舒關了水龍頭,隔著厚厚的玻璃門,豎著耳朵聽了大概有兩三分鍾,也沒聽到門外的動靜。
她猜想著陸景琛大概已經走了,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而蘇城一號,現在是她的住所。陸景琛雖然脾氣古怪,卻不是厚臉皮的人,加上他還有藍可可要照顧,應該不會在這裏久留。
顧南舒斟酌良久,思慮再三,終於還是推開了浴室的大門。
方一開門,一股焦灼的視線,迎麵而來。
昏暗的房間裏,遍布著淡淡地煙草味兒,而半個小時前還一臉憤怒的男人,此時已經褪去了濕透的衣服,光著上身,下身簡簡單單地裹了一條幹毛巾,抱臂靠在床頭,漫不經心地翻著雜誌。
“你……你還沒走?”
顧南舒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攪了攪手指。
“走?”
陸景琛放下手中拿反了的雜誌,嘴角抽動了一下,“外麵下著暴雨,天氣預報說,待會兒還會有冰雹。怎麼?顧女士就這麼討厭我,恨不得我出門被冰雹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