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對沈小姐,早就不隻是喜歡了。”
沈承君氣惱的在蕭桓胸前狠狠的錘了一下,紅著眼睛,最後將自己埋進他懷裏,悶悶道:“臭蕭桓,我也不喜歡你了。”
就像蕭桓說的,他們兩人之間,早就不是喜歡了。
蕭桓失笑的摟住懷裏的人,眼中流轉著濃濃的溫情與笑意:“嗯,好,不喜歡。”
蕭桓抬手擦掉沈承君眼角溢出的那一滴淚,動情的吻住了她:“但是我還是要罰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讓爺的寶貝傷心。”
“……”
這一夜,算得上是沈承君多日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個晚上,沒有困擾她的混亂夢境,也沒有那些惶惶恐恐的焦慮,以至於第二天一早,沈承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早已經日上三竿。
略一動,沈承君才發覺自己手裏似乎是抓著什麼東西,於是有些疑惑的低頭,發現竟是一件月白色的裏衣,好像還是昨晚蕭桓穿著的那一件。
沈承君大窘,她怎麼不記得她什麼時候脫了蕭桓的衣服?
守在一旁的冬夏則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解釋道:
“今早宮裏來宣王爺入宮,王妃睡著手一直抓著王爺的衣服不放,王爺怕吵醒了你,就隻好把衣服留下來了,王爺可真心疼王妃。”
原來如此。
沈承君臉一紅,但是想到蕭桓早起被自己抓著衣服不得不光著上身下床的樣子,忍不住也樂了。
“王爺的禁足已經解了嗎?”沈承君忽然想起蕭桓似乎還沒到解禁的時間,不由得問道。
冬夏點點頭:“已經解了,陛下派禦醫過來的時候就下了解禁的口諭,不過咱們王爺愛惜王妃,這禁足解了也跟沒解一樣,照舊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的守著您,任誰來宣都不理,這還是幾天來頭一次接旨入宮呢。”
“就他胡來。”
沈承君聽得心裏甜滋滋的,但臉上還是露出一副不太讚同的表情,這罪名可大可小,要是昭德帝真把他當抗旨論了,那可怎麼好。
有了昨天的溝通,沈承君覺得壓在心頭的大石頭一下子就拿掉了,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奕奕。
窩在房裏養病好幾天,屋子裏一股藥味兒,這會兒用完膳,沈承君便讓人把門窗全都打開通風透氣。
冬夏有些不讚成的搖頭:
“王妃還是不要了吧,最近的天氣古怪得很,昨兒早上還下了雨呢,晚上忽然就落了雪,一下子降溫這麼多,外頭街上都結了冰。您身體剛剛恢複,還是不要被風吹到得好。”
結冰了?沈承君朝著外頭瞧了眼那暗沉的天色,先是鬧了雪災,又是眼下的氣節不分,都不是什麼好兆頭。
沈承君記得,前世這個時候大約還是個多雨的年景,不少地方洪澇,邊境也因著華晟內部的災患蠢蠢欲動,想要趁火打劫。
如果重複上一世的軌跡,父兄跟蕭桓,都是要出征的。說起出征,沈承君皺了皺眉:“王爺今天出去的時候帶了披風沒有?”
“帶了,王妃放心吧。”朔月在旁邊連忙回了句。
正說著,一個小丫鬟跑了進來,脆聲朝著沈承君稟報道:“王妃,管家從前麵傳了消息過來,說是那個姓蔣的女人在門外求見,揚言要同王妃您做個交易。說是隻要王妃能保住她兄長的性命,她願意奉上一條於王妃而言至關重要的消息做交換。”
蔣琬畢竟是在王府裏住過的人,府裏的人對她都不陌生,隻是對她的印象實在是不好,連這灑掃報信的丫頭提起她時都是一臉鄙夷。
“交易?她能有什麼東西能跟咱們交易的?恐怕又是她在虛張聲勢。你確定來的那個人是蔣琬?她要見的不是王爺而是王妃?”
冬夏一聽,立即皺著眉道。
這畫風貌似不對吧,按照以往的慣例,蔣琬這個時候該是連著好幾天的跪在王府門口又跪又哭,朝九晚五,試圖引起王爺的關心憐愛才正常吧。
“的確是蔣琬,她也並未提起要求見王爺,隻說是要找王妃來做筆交易。”報信的人很是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冬夏撇撇嘴,一臉嫌棄道:“幸好她沒做夢以為王爺會憐惜她,也對,現在王爺對外臥病,虧她聰明一把,知道咱們王府是誰在做主。”